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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蔚闷美派上前抓明明的人,先是特别谦卑地给虞余行礼,说:“傅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说完,立马伸手就想去把躲在虞余身后的明明给揪出来。

明明顿时身体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虞余的背,声音微微颤抖着喊了一声:“姐姐……”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草色的藤蔓重重地打在那人要抓明明的手上,一下子就把那人的手给打回去了。

虞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睛盯着蔚闷美,不紧不慢地问:“你就那么肯定他就是那丧尸?”

蔚闷美挑了挑眉毛,直截了当地说:“那倒没有。但他必须得接受检查,只有检查了才能知道他不是。”

虞余轻轻地摇了摇头,和颜悦色地解释:“我不是不让你检查他。可你都没把握能查出他身上有丧尸的特征,你就不该用这种抓坏人的粗暴方式对他,你明白吗?”

蔚闷美脸上装出来的冷酷差点就装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行啊,姐姐,我会让他们对你的这‘守房狗’客气点的。”

“不过我可得先把丑话说明白,如果他真被检查出了异常,哪怕姐姐你面子在我这里再大,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就徇私枉法。”

“我肯定不会放过他。”有点咬牙切齿。

虞余微微点了点头,平静地说:“要是真有问题,我也不会拦着。”说完,扭头看着明明,轻轻地握住他的胳膊,拍了拍,说:“别怕,就检查一下。”

明明听了她的话,低声应了句:“嗯。”

不过他那紧紧闭着的嘴唇,还是把心里的害怕和不安露出来了。

虞余在松开他胳膊前,又加了一句:“我在这儿陪着你。”

明明一听这话,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情绪这才稍微稳当了点。

蔚闷美看着虞余和明明这么亲近,心里的妒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那毒舌的劲儿再也憋不住了,张嘴就骂:“瞧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儿,不就是个检查嘛,跟要上断头台似的,真没出息。”

虞余身形一侧,将身后的明明让了出来,对蔚闷美充满敌意的挑衅仿若未闻。

明明亦是一脸淡漠,仿佛蔚闷美根本不存在。

蔚闷美见此情形,心中怒火更盛,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哟,这才发现你绷带拆了啊。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就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呢。怎么着,绷带拆了,在屋里还戴着那顶死帽,是不是脸被毁容了,不敢见人啊?”

虞余和明明对他这没来由的怒火与讥讽毫无回应。

蔚闷美身旁的手下们,却在他这盛怒的气场之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

手持丧尸探测器的人走上前,一番仔细检查后,向蔚闷美报告:“蔚队,探测器没有丝毫动静。”

普通的探测器对高级丧尸往往难以发挥作用,可晨曦基地自行研发的新型探测器却不一样,哪怕是高级丧尸,只要处于较近的范围内,探测器总归会有所反应。

然而,探测器毫无异常显示,蔚闷美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他脸色阴沉,冷冷地对手下人吩咐道:“去拿东西,割他点血来。”

明明瞧见有人持刀缓缓逼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唤道:“姐姐!”

虞余见状,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明明冰凉且微微战栗的手,轻声安抚:“别怕,只是割一点血,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高级丧尸还是低级丧尸,它们血液都散发着极为浓重刺鼻的尸臭味。

明明虽然害怕,但听到虞余的安慰,还是缓缓伸出手,任由那人握住他的手腕。

刀刃在手心轻轻一划,鲜血涌出,滴落在碗里。

那血不断流出了不少,却只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

虞余拉着明明的手,暗暗使用异能为他止血疗伤,同时抬眸直视蔚闷美,声音低沉说道:“好了,探测器探测正常,血液味道也正常,他不是丧尸。”

蔚闷美却狐疑,反驳道:“谁能保证现在的高级丧尸不会变异得太厉害,连探测器都查不出,血液也跟常人无异?说不定这就是丧尸进化后的新伪装手段。”

虞余目光一凛,语气转冷:“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蔚闷美被她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刺得心头一颤,可他仍极力维持着镇定,双手紧紧抱胸,蛮横道:“我要把他带回去调查,让他老实交代来历。”

“我就是觉得他可疑,在屋里都戴着帽子,是怕人看见吗?是脸真的毁容了,还是在丧尸害人时被人撞见过,怕被认出来?”

其实,虞余也疑惑,想不通他为什么又把帽子给戴上了。

但在这当下,明明是自己的人,蔚闷美才是外人,自己人绝不能被外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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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了勾明明紧抿着的嘴角,接着转身对着蔚闷美说道:“假如他没有毁容,也让你看到了脸,在场的所有人又都认不出曾见过他杀人的话,那你就先向他道歉,你瞧,你都把他给吓到了。”

蔚闷美看着虞余对明明如此亲昵的举动,心中的嫉妒就像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起来,那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儿吞噬,让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控制。

他极力忍耐着,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只是那压迫感也如影随形地扩散开来。

“先把帽子摘了再说!”话语落下,他凭借金系异能催生出来的金刃朝着明明的帽子迅速地飞了过去。

虞余反应极为迅速,好似闪电一般徒手捏住了金刃的刀柄,顺势就朝着金刃的主人掷了回去!

蔚闷美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接住了金刃。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不摘他帽子我要怎么检查呢?”

“你哪里是想摘他的帽子,分明是想把他的脑袋都给削掉!”虞余毫不客气地反讽道。

“有这么明显吗?”蔚闷美竟然十分坦然地承认了。

虞余被他这厚颜无耻的样子给噎住了,决定不再搭理他。

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明明露出来的尖尖下巴,另一只手缓缓地抚上他的额头,想把帽子勾了下来,同时安抚他:“要是你不想让别人看你的脸,那等给他们看过之后,我马上就给你把帽子戴上,好不好?”

明明低声回答道:“好。”

帽子摘了下来,明明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就完全展露出来了。

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乖巧地看着虞余。

蔚闷美的手下们看到这个兜帽男子的真实容貌时,都愣住了。

对方并没有毁容,反而长得妩媚又清纯。

他们又绞尽脑汁地回忆,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陡然间,寂静的氛围中,有人惊讶地低呼了一声:“蔚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