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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一番寒暄,康姨妈就提起明兰与齐衡私会一事。

王若弗大吃一惊:“姐姐,你从哪儿听说这事儿?”

康姨妈道:“盛明兰禁闭的庄子,正好是你名下的嫁妆,而你的庄子与我陪嫁的庄子,原都是咱老王家的产业,连在一块儿,庄内几个老嬷嬷嚼舌根,就有风声传到我耳边来了。”

她见王若弗白了脸色,忙笑着安抚:“你放心!我知道利害,已经狠狠敲打过了,不会有人泄露出去的。”

闻言,王若弗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丑事,原本是不能外扬的,如今叫姐姐知道了,那也没什么……”

说到此处,王若弗不觉哀叹:“我自从嫁入盛家,扪心自问,尽职尽责,从未做过对不起盛家的事,就是婆母逼我给官人纳妾,我也捏了鼻子认了,哪曾想那死了的卫小娘所留的庶女,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坑害我,当年袁家来盛家下聘,求娶我的华儿,这小蹄子就跳出来,指责我克扣她们母女俩的炭火,害我当众下不来台,这一次又与平宁县主的独子勾勾搭搭,差点毁了盛家女眷的名声,可恨我那婆母拼命护着,一再拿孝道弹压我,妹妹我心里苦啊!”

康姨妈幽幽叹了一口气:“为人媳妇,哪有不苦的?多年媳妇熬成婆,耐着性子,慢慢熬着也就熬出来的,等你家长柏成了家,有了儿媳和孙子,日子自然而然就好起来……”

她顿了一下:“想是这么想的,可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若弗听到儿子娶媳,给她生大胖孙子,脸色稍稍好起来,见康姨妈语气一转,眉头也皱了起来:“什么万一?”

康姨妈说:“当然是你家那个不安分的小庶女,照你所说,当年华兰定亲,她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便有如此心机,可见是坏到骨子里了,如今人还没出阁,就迫不及待勾引人家好儿郎,要是年纪再长几岁,岂非更厉害了?”

王若弗脸色一沉,阴郁得快滴出墨汁来了。

“姐姐,不会吧,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该长记性了?”

康姨妈正色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她这样的人,区区一年的禁足,怎么可能悔过?不是我做姐姐的小人之心,故意挑拨离间,而是她这种人,实在贪婪无耻得人,为了往上爬,什么脏心烂肺的事情做不出来,你若不放着,你的儿子和女儿,迟早被她算计了去,到时候,你怕哭都来不及。”

王若弗本来还不觉得什么,一听到明兰可能祸害到她的儿女,瞬间警铃大作,两弯眉毛都竖了起来。

“她和老太太想怎么样,那是她祖孙俩的事,但想连累我长柏、长枫和如兰,却是万万不能。”

康姨妈见王若弗上钩了,忙鼓动道:“此女虽不安分,好在她羽翼未丰,这会子又让你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只要提早做好准备,来日就不怕她翻出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