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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会长是吧?

等一下看看究竟是你长得快还是她砍的快!

这只虫子要比昨天的那个血肉触手所组成的怪物要难杀多了。

那个触手只要接触到元素力,便能轻易的被搅碎杀死,而这只虫子,源琢月已经记不得自己已经砍了多少刀了。

每当这只虫子有肢体与身体的部位,被损毁只是顷刻之间,它又能将自己损毁的身躯给补足。

而且令源琢月最无法忍受的是,这个虫子特么的竟然能破她的盾!她设下这些护盾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受伤,而是防止打斗之时,从虫子身上飞溅的粘液掉落在自己身上。

她现在明显就能感到,自己的衣摆还有广袖处,隔着衣物传来的明显湿滑黏腻冰凉的触感。

源琢月只觉得头皮发麻,背后生寒,还有随之而来无法遏制的愤怒。

要是身上现在穿着的这身衣服是她自己的,源琢月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愤怒。虽然就算殷芒芒那个转头都能把所有的事抛到一边的小傻子不会介意这些,但把这套衣服搞成这个死样子,源琢月的火气还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源琢月也是,越砍火气越大。

可是这破虫子就是砍不死,翅膀扇动之时,发出阵阵刺耳的鸣音。

源琢月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浮躁。

但紧接着脑海便浮现出一个画面,锋锐的兵刃贯穿咽喉,那是在梦中某一次交手时,被‘杀死’的场景。

她无法回忆起当时有多痛,也记不得被利刃贯穿一样喉是什么样的滋味,但她仍无法忘怀那种濒临死亡无法形容的感觉。

耳畔仿佛响起了,那低沉略显厚重的劝诫之声。

——对敌之时,切勿心浮气躁,万不能急于求成。

顷刻间,火热的心冰冷了下来。

被突如其来的浮躁冲昏的头脑,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的透透的。

那整个人简直就是拔凉拔凉的。

源琢月刚想抬手扶了额,却察觉手上握刀之时,从刀身上流淌而下,终究还是落到她手中的透明粘液。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即将再起波澜的心境,半晌才睁开眼睛。

低头注视着脚边已经被砍得七零八碎的虫子,翅膀仍在不停的抖动发出声音,残肢断骸聚合在一起,再次生长出新的躯干以及足肢。

但相较于第一次,要缓慢许多。

那些血肉触手的弱点,或可以称之为死穴的地方是‘眼睛’,而那些触手攻击的最强的手段也是‘眼睛’。

那这只虫子最强的攻击手段,明显不是它看着金属光泽,看上去坚不可摧,实则不堪一击的足肢与身躯。

那么最异常的地方是什么?

源琢月的目光落在,这只即使被砍的七零八落,背上泛着七色华光的翅膀也破烂不堪,却始终未停止过振翅的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