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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面对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之前还极有可能遭受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到的磨难的女人,更是小心翼翼。

眉头轻微的皱了皱:“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胃口?”

南栀不说话了,她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他。

灰蒙蒙的眸子转动,片刻之后,习惯性的伸手要去掏身上的兜,她是拿钱给墨逸尘。

素不相识,他却救了她的命,她已是感激不尽,就连现在的医药费,手术费都是他给垫付的,她无法再去欠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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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猛然间想起,在那天莫雪鸢来找她,她身上是有背着一只棕色的小皮包,手机,钱,银行卡,身份证,等等各种证件都在那一只包里,而现在,她的身边空无一物,除了她自己。

那一只包,应该是在被莫雪鸢推下山崖之后,落到了那一棵树下。

她有一些尴尬,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好是低着头,眼眸垂下,暂时的沉默。

半刻钟之后,仰头:“你看着买吧,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墨逸尘点点头,出去了。

******

一连几天,莫雪鸢总睡得不太踏实,半夜里总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她的床前。

女人一身黑色的毛衣裙,头发凌乱,垂至肩头,至于脸,看不清,只有一双眼睛赤红着。

身体僵硬的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两只手伸直,十根手指,光秃秃的指甲,指缝之间也在滴血,血一滴一滴滴到地板上。

莫雪鸢眼前虚晃一下,记忆倒回,那天自己去找南栀,她身上穿着的就是一身黑色的毛衣裙。

不,是关于那个女人,最后留在自己记忆之中,就是那一身黑色的毛衣裙。

“这么快就来找我寻仇了是吗?”

莫雪鸢咬着牙,她很清楚这是在梦里,从枕头底下拿起一把剪刀:

“你活着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死了,还想要对付我,你做梦。”

起身,一把击穿了那人的身体,那道身影随即消失。

莫雪鸢从梦中醒来,坐在床侧。

尽管那只是一个梦,而在那个梦中,她也是绝对的胜利者。

可还是忍不住的身体一阵颤栗。

同样的一个梦,在梦里,她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梦里,就连那女人推门进入的声音也都一模一样。

那样赤红着的一双眼,那眼中破碎绝望的神情,日日不断的重复,周而复始,仿佛没有尽头。

难不成那女人真的死了?

这是肯定的,不然哪里来的冤魂索命这一说法。

话虽如此,可心中的那一份不安,却愈为强烈。

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再回一趟山上,她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看,那女人到底是生是死。

不过……肯定不能她自己一个人去。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立即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同时打开手机短视频,搜索变装视频。

她给自己化了一个十分疲惫,看上去我见犹怜的妆容,整张脸以惨白为主。

尤其是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四十五分,从这里赶到祁时宴住的单身公寓,时间刚刚好三十分钟。

以她对祁时宴的了解,这个时间段人应该还在被窝里钻着,他一般会在九点之前去往公司,而在九点之前,会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用餐,半个小时的时间晨跑。

莫雪鸢将时间卡得刚刚好,到的时候,祁时宴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莫雪鸢,她故意装出来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来,双手紧张的互搓,交叉握在了一起。

“雪鸢?”祁时宴眼中一丝的惊喜,朝她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莫雪鸢美丽的眸子望向他,眼中水雾弥漫:“时宴,我…我…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同你说。”

“什么事?”

“时宴,我…我…我…”莫雪鸢一阵结巴,她说不出个所以然,直接双腿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

祁时宴预感到,事情不简单,莫雪鸢,那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啊!

别说是这一对膝盖,就是那一颗头颅,又何曾同人低过一下。

“时宴,我对不起你,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转了一个圈儿,他怎么越听越迷糊。

雪鸢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一来就跟他跪下,还说对不起他,要他原谅她,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难不成,她同那个女人一样,一早就背叛了他,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这样的念头才刚刚冒了出来,又被他自己给快速的否定。

雪鸢才不是那个女人,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还有,这两个人岂能相提并论,有放在一起比较的可能,那个女人,她也配。

祁时宴给自己洗脑,他爱的人是莫雪鸢,一直都是,一直一直都只对这一个人动心。

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一个玩具,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被丢弃的玩具。

他对她从始至终只有厌恶,只有憎恨,没有喜欢,更别谈什么爱。

顶天了算是曾经的一个暖床工具,这女人在床上的表现,倒还挺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