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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般的在电话里吵起来了,电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等到她再打过去,电话就打不通了,再打,直接关了机。

沈秋兰的那句话如同一道催命符悬在她的心上。

什么时候肚子争气了,再来接回念念,否则一切免谈。

昨晚,她同祁时宴那般疯狂,包括今天早上又连着来了三次,均没有做防护措施,此刻,这肚子里是不是已经孕育上了一颗全新的小生命。

不知道,她不知道。

可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肚皮。

此刻的南栀,心里矛盾又挣扎。

一方面,她希望这个孩子到来。

他来了,她就有理由接回念念,或许沈秋兰说的是对的,祁时宴他喜欢的是男孩儿。

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这个孩子到来。

祁时宴不爱她,就算生下了儿子,她也无法保证能让他在一个有爱的环境里长大,这三年,她就是因为觉得亏欠念念,才将自己全部的爱都付在她的身上,如果再来一个,她无法保证会不会因为这个新生命而忽视了念念。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已过去了半个月。

她始终没有等到祁时宴回来。

其实在这半个月里,她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她去祁氏的办公大楼找过他,却因为前台不认得她,也没有预约被生生给撵了出去。

第二次,她去总裁办公室里找他,他却故意同自己的秘书在隔壁间开会,讨论方案,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南栀是被气走的。

第三次,南栀想起来沈秋兰说的那句话,就算抓不住男人的心,也要抓住他的胃,她学着小视频里的清单,给他做了鸡扒饭。

祁时宴却推说自己忙,不肯见她,无奈,她只好拜托前台帮自己把盒饭带上去给他。

等到她人一走,她看到前台将那盒饭倒进了垃圾桶。

她也实在是没招了,真的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男人回家。

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想着怎么去讨好他了。

一有时间就蹲在念念的学校门口,全副武装,做贼似的,生怕被人给看到。

念念学校里的课表她这儿都有,每周有两节体育课,透过校园外的铁栏杆,她能远远的看她一眼。

沈秋兰又给她打来了电话:“这都半个月了,你那肚子有动静了没啊?”

这半个月里,每隔三两天,沈秋兰就打一回电话,这么问一回,南栀有些烦了。

南栀也在算着日子,是啊,这都半个月了。

以前她怀念念的时候,反应就特别的大,吃什么吐什么,觉也睡不好,还老做噩梦。

可这一胎,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肚子还是扁扁平平的,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怀上了,尽管医生说过,她是易孕体质。

“妈,我……”

“傻啊你,不会自己买包验孕棒自己测一测,这个都用我教你?”

“妈……”

耳边已是一阵嘟声,沈秋兰挂了电话。

南栀出门,仍旧是全副武装,鬼鬼祟祟溜进一家毫不起眼的小药房。

啪!

一张百元红钞拍在柜台前。

“帮我拿一包验孕棒,我要最贵,测得最准确的那一种。”

“好的,小姐,你稍等。”

售卖员收了钱,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南栀神情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眼,要求售卖员再给她拿一只黑色的塑料袋。

“谢谢。”

礼貌的说了声,正要离去,从里间里走出来一个人。

莫雪鸢。

差一点,她就要喊出这个名字。

她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药店的门口,南栀疑惑不已,不时朝着里面好奇的看一眼。

而莫雪鸢也看到了她。

从里间走出来,高跟鞋清脆的敲在地面,站到了她面前。

她扬了扬手上一只黑色的盒子:“这东西我用不着,是时宴要用。”

“祁宴这个人,精力旺盛,所以,我买了两盒。”

“要不要送你一盒。”那张明艳的脸上,更加得意。

南栀不想与她多说,转身要走。

莫雪鸢却不放过她。

“也对,像你这种小地方来的孤女,应该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要你吧,自然也用不着这东西了。”

莫雪鸢对南栀三年前挤走自己祁家少夫人的位置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她想不通,南栀一个小地方来的孤女为什么能那么讨祁老太爷的喜欢,而她,从小和祁时宴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他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对她不以为然,不屑一顾。

虽然她和时宴并没有领证,也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祁家少夫人,可毕竟也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她对她是不会有好脸色的,但凡碰上,总要想办法羞辱调笑一番。

“南栀,三年都没同男人那个过了,应该已经忘了男人是什么滋味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