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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帮他多说了一句:“存泉他爹是账房,他打小就学记账的,是算得又快又准。”

“原来如此。”周二爷恍然大悟,又按照规矩,签了保证书。

秦爷爷拿了二两五十文钱给周二爷:“葛柴重,多的二十文钱是给周家村村民的辛苦费,莫嫌少。”

周二爷不想收的,可想起周老村长的交代,是收下了:“多谢秦老爷子……我们先回了,要是你们还需要葛柴,就派个人去周家村说一声。”

秦小米适时的站出来,道:“周二爷,你们来卖葛柴后,邻近的几个村子肯定也会拉葛柴来卖,可我家快没钱了,收不了太多葛柴。为了不让他们白跑一趟,晚辈想请您去告诉邻近的几村村民,让他们把葛柴拉去县衙卖。”

又解释了一番:“县令大人回来后,一定会大做葛粉新粮,届时需要很多葛柴,衙门一定会买。”

“成,我会转告几村村民。”周二爷虽然答应了下来,可他求稳惯了,只转告邻村村民,说秦家钱不够,最近都不收葛柴了。

等回家后,才把今日在鬼村村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周老村长。

周老村长听得拿手杖打他:“你个没胆子的,那秦家孙女可是给咱们家指了一条里长路的,你竟然不听?赶紧去告诉各村,就说周家已经派人去县衙了,要是县衙那边没问题,过两日就带大家伙去县衙卖葛柴!”

里长最重要的是调动各村村民,要是他周家带着各村村民去卖葛柴,不但能收拢一片人心,这调度能力,还会被大人们记住,那他周家离里长的位置就更近一步了。

“爹,快别打了,儿子知道错了。”周二爷很冤啊,他也是怕出错,给家里招麻烦,所以没敢把话说尽。

周老村长是累得吭哧喘气,收了手杖,见周二爷还杵着不动,吼道:“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开河村、牛头坡村、石榴村报信去啊,不然等着其他村长想到这茬,把咱们周家的功劳给抢了吗?帮衙门收葛柴做新粮,可是能立大功的!”

“诶诶,儿子这就去。”周二爷赶忙去通知了,又派村民去县衙找周班头。

第二天中午,周班头亲自回来了,说:“县令大人的最新消息,让衙门收葛柴,大做葛粉新粮,府衙跟布政使司那边都等着要。”

“还用得着你吩咐?你老子我早就让邻村村民把葛柴准备好了,现在就能拉着葛柴跟你去县衙。”周老村长得意的哼了一声,又问:“县衙出多少钱买啊?”

周班头:“现在急着要,给的是高价,二十文钱一百斤,等过段时日,这个价钱会降,所以咱们得快着点。”

周老村长砸吧着嘴,略嫌弃:“还降价?县衙真抠。”

人秦家是逃荒来的灾民,都没说降价!

周班头:“爹,您老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去通知邻村村长,召集村民们,拉葛柴跟我走!”

“催啥催,老头子这就去办。”周老村长拄着手杖,亲自忙活这些事儿。

个把时辰后,几村交汇的大村道上,全是拉着葛柴去县衙卖的村民,打眼一看,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鬼村,黄胡钱孙四家人得知后,也赶忙拉着葛柴去县衙卖。

可进城要交十文钱,因着黄家闹过事,衙门怕他们心生歹念,会坏了大人们的新粮高升路,没收他们的葛柴,还把他们赶出县城。

胡钱孙三家人怒了,在县城门口就摁住黄家人,一顿痛打,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还手,打到最后,全部挂了彩,一个个是鼻青脸肿的拉着葛柴回村。

路远,葛柴又重,当晚是赶不回村里,是在野外住了一夜,凄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