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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方外表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兽人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那是一种让人心生畏惧的压迫感。

兽人心中不由得一紧,暗自思忖着自己今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硬茬。

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想到,对方既然没有直接杀了自己,想必是有所顾忌。

想到这儿,兽人原本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许,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小子,”兽人壮着胆子开口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凶狠,“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把我带到了这里,但如果现在停手,你虎爷爷可以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兽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似乎是在向墨染展示自己的威严。

见墨染没有说话,兽人心中一喜,以为对方被自己的话震慑住了,犹豫了起来。

“看你小子实力不错,”兽人继续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诱惑,“只要跟着虎爷,虎爷保准你在这气海世界里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墨染依旧没有回应,兽人有些不耐烦了,又催促道:“怎么样!”

就在这时,只见墨染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墨染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走到兽人面前,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兽人被卡在山体里的左手,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其从山体中缓缓拉了出来。

兽人感到左手可以活动了,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小子,还算你识相!”

他刚说完,突然,墨染右手猛地一用力,只听“嘎巴”一声清脆的声响,兽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食指被墨染硬生生地掰断了,鲜血从断指处汩汩涌出,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墨染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来自地狱深渊的寒气,每一个字都如同锐利的冰碴,钻进虎烈的耳朵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一瞬间,虎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尽管那根被掰断的手指传来的疼痛如同一把烧红的钢针,直直地刺进骨髓深处,剧烈万分,但墨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怖威压,却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丝毫不敢有反抗的念头,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求饶。

“懂,懂,小的明白!”虎烈疼得面部扭曲,嘴角咧到了耳根,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那毛茸茸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

“你叫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墨染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紧紧地盯着虎烈,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一切想法。

虎劣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回禀大人,小的是纹金虎兽一族的少族长,小的叫虎劣。”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墨染,生怕自己的回答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再次招来一顿毒打。

“你可知道此次西域大军来此所为何事?”墨染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似乎在审视着虎烈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

“此次大军前来是为了劫掠南国人的食物和奴隶,这是我兽人常有的事。”虎烈连忙回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用这个常见的理由来掩盖真正的目的。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墨染的动作快如闪电,再次狠狠地掰断了他的拇指。

虎烈的拇指无力地耷拉着,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红色。他疼得浑身颤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不断地哀嚎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为什么!”

“大人,小的都如实回答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虎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墨染,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按照对方的要求回答了问题,为何还会遭受如此剧痛。

“我不喜欢说谎。”墨染压低了嗓音,声音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眼睛死死地盯着虎烈,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试图耍任何花样。

“我没有说谎,大人,请大人明鉴!”虎烈惊恐地为自己辩解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死完全掌握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嘎巴”一声,虎劣的中指也被无情地掰断了。

他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在整片山谷,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飞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说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墨染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的杀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紧紧地捏着虎烈剩下的手指。

“小的不敢了,小的绝对说实话!”虎烈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强忍着剧痛,拼命地点着头,眼神中满是求饶与恐惧。

“别和我绕圈子,”墨染捏住他的小拇指,缓缓说道,“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宝物?”

“你,您怎么会知道?”虎烈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惊讶地看着墨染,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墨染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地盯着他,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

虎劣刚准备编个瞎话来蒙混过关,墨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醒道:“你想清楚了再说。”

同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虎烈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的听父亲说,我们此次是为了一本书。”虎烈努力回忆着曾经的记忆,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疼痛而暴起,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活着的机会,不敢有丝毫隐瞒。

“书?什么书?”墨染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索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追问道。

“听父亲说,好像是叫,叫什么,生,生死簿!”

“对就是生死簿。”虎烈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显然他对这个生死簿也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