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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不乐意了,“我与兄长吃完饭出来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抓我们!”

这宁州一介衙役有这么大的权利了?遇到命案不管不问先抓了人再说。

“少他娘的废话!押走!”支钱懒得啰嗦,把刀架在裴敬脖颈,让其他两人给裴敬带上桎梏。

裴敬瞥向顾大人,见他老老实实被套上桎梏不由嘴巴微张。

三人就这么水灵灵被当做犯人押解走了,裴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百姓隐约声中的不死也得脱层皮,说的是她跟顾大人吗?

裴敬看向顾大人,见他对自己笑了笑,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笑容。

直到裴敬被关押进充斥着恶臭的牢房,裴敬茫然无措。

好好的怎么还喜提牢房!

顾桓有些后悔,这牢房环境太差,也不知裴敬能否忍受。

“让你们知府来见我。”裴敬从腰间掏出令牌。

支钱看到令牌惊恐了一瞬,双手接过,“你且等着,我去见一见大人。”

支钱捧着令牌赶紧出了牢房,其他几个衙役守在顾桓身边。

支钱拿着令牌火急火燎找唐大人,彼时唐松信正陪许锦春几人刚认完一波冒充顾大人的人。

唐松信有些歉意,“真对不住,约莫是顾使来宁州的风声传了出去,又无人见过顾大人真实面貌这才敢大胆冒认。”

许锦春眉头紧锁,敢冒充朝廷命官,那可是杀头的罪,一早已是三起了,这宁州当真乱的紧。

“无妨,再寻吧,若入了宁州定然会来一趟知府衙门的。”当时遇袭太过突然,文书路引之类的皆没带。

“大人。”支钱手里拿着令牌十分紧张,见唐大人陪几位钦差没有过来的意思,他等不得,有些紧张,不得已喊了出来。

唐松信皱眉,当着几位钦差的面也不好发作,不由眉头紧锁,“何事?”

支钱弓着身子,扬了扬手,“大人,小的寻大人有急事儿。”

许锦春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件,有些眼熟,拿的太紧,看得不太真切。

见他神色焦急,许锦春看向唐松信,“你处理公务吧,我等几人先回后院。”

唐松信松了口气,恭敬一礼,送几人离开。

有些不悦的看向支钱,眼神轻蔑犹如蝼蚁,“你最好有事,不然仔细着你这颗脑袋!”

支钱恭敬跪下,“大,大人,今儿我抓了一男一女。”

“抓了该怎么做还用本官教你!”唐松信此时恨不得提剑砍了他脑袋。

急吼吼冲过来失了礼节就罢了,屁大点事儿还亲自寻上自己!

支钱赶紧解释,“小的寻了同知大人,他说他做不了主,得寻大人。”

支钱赶紧把手中令牌双手递上,“这是今儿抓回那男子给的,指名要见唐大人,小的见这令牌材料奇特,不敢不管,这才寻了大人。”

这是玄铁令牌,一面篆刻着皇城司,一面古桓。

唐松信变了脸色,沉下了脸,“说说是怎么回事!”

支钱不敢隐瞒,把他街上如何发现二人,田双讹人的事儿如实道来。

“当时小的觉得两人气度斐然,想着虽穿的不是极好,应该有不少傍身财,拉回来弄弄,哪里知晓他手上有这个。”

他不识字,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衙门小小的衙役,这令东西一看就是好东西,显然大人认识,他更不敢怠慢。

唐松信默了默,他方才拿着令牌应是几位钦差没注意看,也就是说他们也不知晓顾大人被弄进了宁州大牢。

不愧是边慕闻,有点本事,思忖下便有了计策,唐松信把令牌扔了回去,“随便拿块破铜烂铁还想见本官,倒做的精致,赏你留着玩,自己看着办吧。”

他什么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最多死个衙役,还能没人面前折辱一番,甚好,稍后回去就写信入京,好生跟那位分享一下喜悦,指不定还能赏赐自己些好东西呢。

支钱接了令牌,眉头紧锁,敢欺骗他,看他回去不好生收拾一番!

摩擦着花纹,确实镌刻的精致,这还是大人第一次赏赐自己东西,留做传家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