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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钱婆婆缝了个把时辰,夜色也深了,钱婆婆替她缝了几回这才勉强做了出来,针线有些丑但勉强可穿。

布料是钱婆婆找别家借的两匹黄白色的棉布,婆婆说俩人衣裳都有些短,这两日趁机给他们缝身衣服。

期间给顾大人送了药,自己捏着鼻子喝了另一挤,终终于缝补好,捧着新裤子入了房,顾大人竟然还没睡。

“大人,好了,你试试。”裴敬把她那鬼斧神工的手工扔了过去。

顾桓接过,见裴敬面色窘迫的厉害,心情挺好,毕竟是她亲手缝制的。

小心穿好,顾桓往里让了让,“这边给你,已经暖和了。”

裴敬面色怪异,“我跟婆婆说,我住另一间房舍吧。”毕竟不是真夫妻,她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顾大人京中貌似也未说亲,孤男寡女住一起确实不太妥当。

敲门声响起,顾桓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见裴敬应门而开。

“你俩伤都没好,给你送了床被褥,单独睡比较好,你们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钱婆婆抱了床蓝色被子塞给裴敬,苦口婆心。

裴敬点头,顺势再提,“婆婆说的对,我还是睡另一间房吧。”

“夫人,你不要我了吗?”里头适时传来委屈的声音。

前婆婆闻声,愣了愣,浅笑“倒也不必分房睡,你相公挺粘人的。”

裴敬黑着脸谢过钱婆婆,抱着被褥关上门,走至榻边,有些气恼,用力把被子扔了过去,正好砸在顾大人身上。

顾桓适时倒抽一口凉气。

裴敬有些紧张,顾大人今日确实有点狗,但自己没有杀他的心思。

“你没事吧。”裴敬紧张的扒拉开被褥,检查被砸的腿,见固定木板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顾桓仰头看向上方裴敬,眼神认真,“你便这般不待见我?我哪里不如白歆了?”

裴敬被看的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抿了抿唇,铺好被褥径直钻了进去。

“外袍脱了再睡,此次是我欠考虑了,抱歉,待我伤好些了便走吧。”

顾桓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闷。

裴敬揉了把脸,起身脱了外袍又睡了下去,顺手息了煤油灯。

裴敬半晌都没睡着,毕竟头回与一个男子睡在一个榻上,两世都不曾体验过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顾桓也没睡着,心跳的有些不受控制,看向榻外侧身的裴敬,夜色中被褥掩盖下,玲珑的身影仍旧很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顾桓声音有些喑哑,“裴敬,你睡了没有?”

裴敬动了身子,回头看向里榻的顾大人,“大人有事?”

顾桓默了默,犹豫了一下,“算了,没事。”

裴敬看了看,又别过头。

不过一息,顾大人忍不住还是开了口,“裴敬,我想登东。”

裴敬:“…………”

有些尴尬,怪不得顾大人扭捏,换自己也如此。

古代医学名溺、溲、小便、小溲、前溲、小水、水泉、下泉。

小便即人尿,也叫轮回酒、还元汤。

小便的高级说法有:如厕、更衣、圊、出恭、净手、水火、方便、上趟外、摘花等。

在汉代时期,解大小便的另一种婉辞称为“更衣”,如《论衡》中的描述“夫更衣之时,可谓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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