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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是不用吃了。

纪鸿洲脸色阴郁,带着秦音和秦峰离开老宅。

走到前院敞庭里,他站住脚,胸膛深深起伏一瞬,兀地转头,眸若寒刃冷冷刺向秦峰。

秦峰吓一哆嗦,连忙垂下头,手脚麻利儿地爬上了后面的车。

秦音也气到无奈,素手挽上纪鸿洲臂弯,力道轻柔捏了捏。

“大帅...”

纪鸿洲唇线抿直,揽上她腰,直接将人塞进车里,随即跟着坐上车,没好气地呵斥章谨。

“回公馆!”

他通身透着股戾气,章谨连忙开车,一声都不敢吭。

秦音侧目看向纪鸿洲,唇瓣抿了抿,迟疑着靠到他身边,素手抚上他胸口轻揉安抚,柔声劝道。

“别动气,他是调皮一点,不过本意是替我开脱,不愿叫老夫人刁难我。冒犯大帅之处,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纪鸿洲胸膛起伏了两下,可见气的不轻,他阖着眼,咬紧牙根儿骂了句。

“逆子!”

秦音抚在他心口的手一顿。

男人睁开眼看她,一手握住她手背,黑眸深沉冷笑道。

“你往后生出来,若像这兔崽子一样的,不要也罢!”

秦音抿抿唇,憋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

纪鸿洲的确气得不轻,但他时刻记着自己答应过秦音,往后再不动秦峰一下。

故而回到纪公馆,他看都没看秦峰一眼,把一腔火气都发泄在秦音身上。

昏暗卧房里,窗幔垂密。

两人行房多次,纪大帅头一次如此难伺候的,还夹着火儿一声声逼问秦音。

“老子到底行不行?嗯?!”

秦音哭到嗓子灼疼,反复被追问一句话,她半个字都不想再重复,反手就挠了他一下。

后来不知多少次,她又酸又累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屋里黑洞洞,床边已经没了人。

秦音躺着想了想,又气又无奈,拖着满身酸乏起身,裹了件长及脚踝的长袖睡裙走出房间。

她一出来,芍药连忙问:

“夫人您用晚膳?我去端来。”

秦音一手扶着门框,摆了下手。

“大帅呢?”

芍药上前扶她,一边低声回话道:

“大帅在书房,副官处送了电报过来,这会儿来了几个军官,正在书房谈话。”

她说着声音更低了,“夫人,好像出什么事了。”

秦音在沙发前坐下,听言面上情绪并无波动。

“军务事可大可小,什么时候能一帆风顺的。”

她扶着腰,示意芍药拿软枕来,靠在身后,才又交代她。

“进去收拾吧,收拾完,把秦峰给我叫来。”

芍药诶了声,转身进屋去了。

片刻后,她抱着一床换下来的被褥出来,用帕子包了一些东西,面皮涨红神色古怪地递给秦音看。

“夫人,这......”

秦音垂目看了眼,见是纪鸿洲用的几只透明肠膜,仔细看,其中两只甚至破裂开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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