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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鸿洲哂笑,“耗子吃了灭鼠药,多大命还能跑那么远?她那狗也是娇生惯养,又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能去逮死耗子吃。难不成狗让三花给附体了?”

纪欢颜,“......”

纪文洲,“......”

老太太,“......”

纪鸿洲一阵心烦,心底也有了些决断。

“这么蹊跷,就没人查个根据?”

没人说话,三人神色各异。

纪鸿洲看在眼里,冷笑了声:

“好,既然矛盾是从这儿起的,那就从这件事解开,老子非得查清楚不可了。这猫跟狗,到底是怎么个死法儿!”

他说完,也没想再多待,径自起身要走。

老太太一脸不痛快,“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我都不计较了,她还没个完,你就那么惯着她?像话吗?!”

纪鸿洲站住脚,“怎么不像话?新媳妇儿嫁到家里,我不护着谁护着?难不成由着你们为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闹的家宅不宁?”

老太太脸色铁青,“我...”

“也别你了,秦音这个媳妇儿,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纪鸿洲也不耐烦听,“不然想跟秦家撕破脸?好日子过腻歪了?!”

老太太黑着脸噎住,纪欢颜和纪文洲自然也不敢吱声儿了。

——

从清心斋出来,纪鸿洲长腿阔步走的飞外。

拐到前院敞庭,就见月色静谧,漆黑洋车车身笼了层温柔清辉。

车里女郎素手托腮靠在车窗上,仰颌在看天上明月。

她纤细玉臂宛如冰肌玉骨,一个侧影,比月亮还皎洁柔和,似月中仙子下凡。

或许是念着迟来的洞房花烛,又是跟这么娇美的小夫人,纪鸿洲没来由地心口一阵阵柔软鼓动。

他眼梢不自觉浮起笑,踱着步子走到车边。

“可是等久了,犯困?”

秦音回神,看他一眼,身姿缓缓挪正了。

“走么?”

再不走,她买的花儿都谢了。

“走。”

纪鸿洲点头,开门坐上车。

他身形高大,宽肩长腿,一坐进来,洋车跟着一晃,空间莫名逼仄。

秦音抱着怀里白菊,往身侧车门边挪了挪。

洋车驶出老宅子院门,进入青砖巷子,车身又开始颠簸微晃。

纪鸿洲手肘随意撑住车窗,单手支颐看着她,闲闲散散找了个话题。

“听说你解剖了那只狗,不是中医么?还会解剖?”

秦音头也未回,“谁说只有西医才会解剖?我在徽州不止开医馆,也偶尔兼任警署司仵作,帮他们破过命案。”

“嚯。”纪鸿洲呵笑,“夫人艺高人胆大。”

一般女人见到死人,死狗,都吓得魂都要飞了,谁还敢拿刀子解剖?

秦音唇瓣浅抿,总算回头正眼看他。

“大帅又为什么打听圆圆的事?老夫人告我状了?”

纪鸿洲,“......”

别说,这婆媳两个,还是有相似之处。

都觉得对方会先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