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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堂拿出铜板之后,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然后就站起身来,给明堂指了指方向。三人顺着两小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在几具尸体之间,有一个全身焦黑的尸体在里面。

明堂将十个铜板交给两个小孩,两个小孩在拿到钱之后,又继续蹲下身,去翻面前的尸体。

顾常让明堂和银砾先用手帕将口鼻捂住,然后几人才踩着一个个坟包走到那具焦黑的尸体那。

明堂拿出背后背着的薄被,等着顾常确认这具尸体的身份。

顾常蹲下身,在看到这具焦黑尸体的手指时,就知道这具尸体就是凌一言的尸身。顾常站起身,朝两人点了点头。明堂和银砾才动手将尸体搬到被子上,裹起来后,三人就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明堂问顾常,“公子,要将他埋在哪?”

顾常想了想,才开口回答:“先火化吧。”

银砾眨了眨眼,“是烧掉的意思吗?”

顾常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代死去的人一般都是放在棺材里,不会先火化。

凌一言的身体不是正常的身体,如果一直埋着,可能百年都不会腐烂。最好的办法就是火化,烧成骨灰。

“那不能在城里烧,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明堂接过话,提醒两人。

之后,三人就坐着马车远离天都城的城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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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本以为不会烧很久,但是在两个时辰过去后,顾常看着躺在火里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明堂抱着一堆干柴回来,看到没什么变化的尸体也陷入了沉默。

这正常吗?显然不正常。

顾常摸出放在腰带里的三角符,想了想,就把三角符放在手心,双手合十。然后站着面朝尸体,闭上双眼,开始默念在之前的天师世界里学的超度亡魂的经文。

不知过了多久,在天地间最后一缕霞光消散时,在火焰里的尸体终于发生了变化。

“化了化了。”明堂震惊的看着在火里逐渐融化的尸体。

银砾抿了抿唇角,看向一直闭着双眼的顾常。

在尸体完全消融之后,顾常才缓缓睁开眼睛。

随着尸体的消融,火焰也越来越小。

火光消失的时候,地上只有草木灰,再无其他的东西。

顾常想看看灰里面会不会有骨头之类的,但是忽然吹起了大风,将地上的灰全都吹走了。

顾常,“······”

他们是在一处荒废的田地里烧的,不远处就是树林。

这股风来的突然,就像是在告诉顾常,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用看了。

最后顾常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捧土。

回到顾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顾常将带回来的土放入木盒子里,然后将木盒子埋入花园那。

做完这一切之后,顾常就离开了花园,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