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达成交易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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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有些担心自己已经暴露了，他乔装打扮过，卖东西时还说自己是为别人工作的。也许继续装傻能躲过怀疑。

“我只是被雇来送那些卷轴的……”罗兰说。

侏儒挑了挑眉毛，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朝罗兰这边吐了口烟。

“你还真是执着于你那幼稚的谎言啊。如果你想隐藏身份，就不该像阳光下的吸血鬼一样显眼。”

“听着，你的秘密已经暴露了。我才不管你用那愚蠢伪装的原因是什么。我来是为了谈钱的！”

罗兰站在原地继续听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蒙混过关了。这个侏儒可能在拍卖行有眼线，给自己通风报信了，甚至可能有人一直暗中跟踪他，而他作为法师，并不擅长察觉危险，很容易被人偷偷靠近。

“小子，你有天赋，但比天赋更重要的是你的职业和职业道德。”侏儒说。

“职业？”罗兰问。

侏儒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微笑着解释：“你还很稚嫩，小子，你觉得在没有能屏蔽识别技能的魔法的情况下，你能向任何人隐藏你那特殊的职业吗？”

侏儒看着罗兰时，眼睛瞬间闪过一道蓝光。

“已经10级了？不错，如果你继续努力，前途一片光明。”

罗兰向后退了一步，消化着这些信息。这个人有很高的识别技能，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符文魔力抄写员职业已经被识破了，他却毫无办法。

“你当时就看出我的职业了？”罗兰问。

“没错，我的记忆力很好，我们这种情报型的人就是这样。”侏儒回答，“然后有人开始出售符文法术卷轴，你说说，有哪个受人尊敬的符文铁匠会出售那些蹩脚的法术卷轴呢？也许是个符文魔力抄写员，嗯？”

罗兰明白了这个人识破他的方法，这主要归功于一项技能。他精心伪装的一切都白费了，从一开始他就暴露了。至于这个老人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还得再看看。

“这……”罗兰有些沮丧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他原以为自己计划周全，现在看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我不是来敲诈你的，放轻松，坐下吧，我们有很多事要谈。”

罗兰无奈地坐下，他知道再否认也没意义了。

“你想怎么样？”罗兰问。

“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想和你合作。”老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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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签那种荒唐的合同。”罗兰立刻回应，他可不想被困在一个地方工作六年，他宁愿离开这座城市去别处试试，他已经赚了足够的钱可以搬家了。

“那种合同是给那些没本事的家伙的，你这孩子有前途。”老人说。

“在我看来……”罗兰刚要说话。

“我会给你提供一个能发展你技艺的地方，我甚至会降低材料价格……”老人开始谈生意，他想资助罗兰，给他一个专门制作符文的空间。他提供的合同比半年前罗兰看到的那份要宽松得多。

罗兰不需要透露自己的任何秘密，只要像以前一样继续制作就行。这家商店会负责销售部分，他们的佣金也比拍卖行低，只有15%。

“这份合同看起来有点单方面有利……你为什么愿意给我这么多自由？”罗兰觉得有些可疑。这份合同唯一有约束力的地方就是他只能把商品卖给这家店。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自由地为自己制作物品，甚至免费赠送。合同里还有一条规定，允许他以较低价格把商品卖给几个他选定的人，而且还可以协商。合同期限也更短，只有三年。三年后他可以重新协商或者直接离开。

“答案很简单，你很有潜力。像你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么高等级的人可不多。”老人微笑着说，“你可能还没意识到像你这样独特职业有多罕见。我愿意在你的才华上投资，我不认为这是一笔糟糕的交易。”

男人微笑着，合同已经准备好了。罗兰只需要在虚线上签字，合同就生效了。违反合同的惩罚是一个稍轻的诅咒，只会消耗他30%的魔力。而且如果他违反了某条规定，惩罚也不会立即生效，他可以和老板协商来避免。

对于像罗兰这样没有靠山和影响力的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份不错的合同。他可以制作并销售自己的物品，不用担心价格差。拍卖行的买家有时候在购买时很吝啬。

他还会有自己的地方用来制作物品，可能是这栋大楼里的一个房间。这份合同甚至可以延续到他成为铁匠的时候。抄写法术卷轴很容易，但如果他要成为铁匠，就需要一个设备齐全的铁匠铺才能干活。合同规定，和他签约的公司需要为他的手艺提供相应设施，而且也不限于他的符文魔力抄写员职业。

“我看你是做过调查的，我要是拒绝可能就不明智了。”罗兰回答，看着在他面前晃动合同的老人。侏儒还警告他关于其他商店的事，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宽容，其他人可能会想打压他而不是招募他，他们很容易动用关系，让他被爱德加德的拍卖行拒之门外。

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类似理事会的组织，其成员是城里最有影响力的商人，包括商人、店主、大型铁匠铺老板和其他各类商家。他们每三个月聚会讨论一次。如果有新崛起的人物，他们首先会试图把其招揽过来，如果对方拒绝，他们就会进行打压。罗兰目前还没引起注意，但一旦他试图成立自己的公司，理事会就会找上门来。

这个侏儒是理事会成员，所以他可以把罗兰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让他免受未来的麻烦。

罗兰低下头思索着，这笔交易还不错，而且他还年轻。合同只有三年，等他以后有所提升时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他也不知道在真正有足够的钱买下自己的作坊之前，他还要这样持续多久。

“让我考虑一下，我能拿一份合同副本回去仔细看看吗？”罗兰问。

老侏儒没有理由拒绝，罗兰便离开了。他会再次仔细阅读合同，然后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比如允许他保留自己的小红彗星品牌标志，同时隐藏自己的身份。最终，他会同意这份合同，他的手工艺生涯将从这一步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