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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县严重缺水,况且又要提高工业用水,所以大坝水管站计划外给大坝村配水,就等于空中楼阁,可村民开垦的荒地,麦苗已出土发绿。

给大坝村多调剂水的路堵死了,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才知道水务局这次合闸节水是真的。

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认怂,只好自认倒霉,可他吃了村民的鸡,羯羊,喝了村民的酒,还拿大坝水管站的水,换取十几秒野兽的快感,和闫丽霞私通……

还有大坝水管站农场几百亩胡麻,给水务局各科室送的福利,是多余的水换来的,这一切都成为泡影。

就连这皮卡车上的羯羊,酒,香烟……都是从大坝水管站计划外配水,从闸口流出来的。

他只能沮丧地说:“好。南站长,我们不喝酒了,这只羯羊就当是大坝站,给水库管理站改善伙食,老余把那只羊,卸下来。”

卸下羯羊后,郭成奎自言自语说:“秋天大坝村村民浇的地太多,此时村民种上地小麦出土发芽了,村民开垦荒地投入又没有收获,荒地没水灌溉,等于对村民杀人诛心。”

他心情极度沮丧,只好又返回到大坝水管站,他看到大坝村,野兽的快感又发作了,他想起伙房的那个女人老相好闫丽霞,也是用大坝水管站水换来的一夜情。

他停下车,找了一个理由说:“你们到水管站,我到大坝村,给村民答应的一千亩水浇地,恐怕打了水漂,我给解释疏通一下。”

“村民没水浇地,如到县城上访,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狗腿子伙食管理员余得先心神领会,他从车上取下两只鸡,又从箱子里拿出四瓶酒,递给站长郭成奎说:“郭站长,你到大坝村长家联络感情,把村民缺水矛盾化解于无形,郭站长高明。”

郭成奎还没走到院子里,他就嚷嚷说:“老吕和你喝一酒。”

此时院内大黄狗汪汪叫个不停,闫丽霞从屋里跑出来,呵斥住大黄狗。

他进了屋,把两只鸡,四瓶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炕上说:“老吕呢?”

我得到水务局不给大坝村计划外水,让老吕浇地去了。”

闫丽霞低着头,娇羞的躲在一边。

“我们两人的苟且之事,你丈夫知道吗?”

闫丽霞咬着嘴唇,点一下头,嗯……

郭成奎大惊,他与闫丽霞苟且之事,被她丈夫知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与吕兆霖,互为亲家的友谊也就破灭了。

“我丈夫只是怀疑,我俩私通。”

他又告诫闫丽霞说:“我俩私通的那层窗户纸,你不要捅破了,对你好,对你丈夫也不伤害。”

闫丽霞坐在炕上骂他:“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既想当正经丈夫,又想别人家女人。”

“我是帮助你家。”他说着肆无忌惮,扯开闫丽霞的内衣。

“老郭,大白天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抗拒着,但也没有躲避他的那双龌龊的手。

两人又开始苟且之事,郭成奎嘴里呓语着:“丽霞你的土地苗水我给你想办法。”

权利就是好,一名小小的水管站长,朋友的老婆随意欺凌。

他陶醉在权利之中,权力是吗啡麻醉剂,也是一把双刃剑,剑会伤人,也会自伤。

谣言其实就是一种信用危机,大坝水管站一次又一次的对大坝村民失信,再拯救一场危机时又埋下新危机的种子。

大坝水管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患得患失,最后说出的真言,村民也不相信,宁可相信谣言。

大坝村只要计划得当,合理调剂,一轮苗灌村民就可以顺利浇完。

可断水的谣言传遍真个大坝村,村民生活在无序之中。

村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集体无意识。

所以大坝村灌溉进入无意识之中,你抢,我夺。

在田野里我扒一个口子,他又偷偷开一个洞,造成水资源浪费,村民一盘散沙,留下了冲突的祸根。

再加上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不思进取,又霸占村民吕兆霖妻子,激起民愤。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此时他权威失效,隐形权利消失。

失去权利,落入尘埃中,才会看穿人性。

人是权力的弱智,上有所好,下比甚焉。

水管员张宽小人得志,仗着舅舅何惠明是县长,他看到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逍遥自在,他也效仿,私底下也对村民吃、拿、卡、要。

郭成奎对水管员张宽勒索村民有所耳闻,他怕投鼠忌器,碍于县长何惠明的面子。

况且他又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不按原则办事。

他对水管员张宽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水管员张宽做的事情不出格就行。

张宽是个精明人,又是一个内行,他知道水管员吃点、喝点无所谓。

只要不沾钱,不贪污水费,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他就不算违纪。

可他是一个绝对自私的人,对大坝村村民吃、拿、卡、要的。

羊、鸡、酒、烟……绝对不和别的水管员分享。

况且他曾经又是一名下岗员工,没有积蓄,两个孩子又要借读费,日子过得相形见绌。

碰上这样好风光地工作,家里吃喝不愁,工资用来其他开销,小日子过得滋润。

他盘剥村民于无形,大坝村土地土层厚,土地坡度稍微大一点,土质优沃,浇灌土地流速快,只要村民土地浇透,有三轮苗水,村民每亩地一千斤的产量。

村民不会怨声载道。

而二坝村村民土地是沙质土壤,土层浅,土地不平整,大水漫灌时间长。

所谓的公平就是共享,而水管员张宽调剂用水,却有一颗私心。

二坝村村长私底下给张宽送了两只羯羊,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深夜三点钟,他用专用套管,偷偷把大坝村闸口的闸板下放了三公分,大坝村少了一寸水。

他又把二坝村闸板提高三公分

可是二坝村的土质很差,就是闸板提高三公分,二坝村土地也浇不过来。

他有点心虚,这种监守自盗是违反群规的,是水管员大忌讳,但他又不甘心两只羯羊。

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

他看到大坝村,二坝村闸口没人看守闸口,找了一块大石头,丢在大坝村闸口上,自己睡觉去了。

没水了,闫丽霞丈夫吕兆霖正在浇水,多余的二十亩地,是妻子闫丽霞开垦的。

一个农村妇女,驾驶着四轮拖拉机,开垦荒地。

他就是一个赌徒,此时他有点自责,妻子和亲家苟且之事,他装聋作哑。

大坝村那一个村民不想和郭成奎攀亲呢?

萝卜拔了还有一个坑,只要夫妻以后好好过日子,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又如何咽下这口气。

奸情出人命,他把恨意埋在心里,如同火山岩浆藏在地幔里,总有一天掀开薄弱的地壳,火山喷发,具有毁灭性。

水缓慢流入田野。

“没水了,没水了。”这句谣言如同瘟疫传播。

吕兆霖用手电照田地,水在田野里流动,如同垂死的老人,临死前举一下手,艰难缓慢的在田野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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