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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谏跪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汗水血水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掉。

超出人类接受能力的疼痛让李云谏下意识进行了自残的行为,她的手掌被指尖扎出了几个血窟窿,血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红房子外,亡灵们垂下头将脸贴在窗户上,房门的猫眼上……一切透明可以看到屋内的事物上。没占到地方的亡灵则紧贴着同伴的后背,层层叠叠地将红房子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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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擦擦汗。”何覆水将从红房子里搜刮到的手帕递给李云谏。

李云谏没做声,依旧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喘气,她脸上的口罩随着她一呼一吸而一缩一展的。

时黎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戴口罩,戴过口罩的人都知道,口罩紧紧糊在脸上时,大口呼吸会莫名变得喘不上气来。时黎都担心,李云谏这会儿喘气到底喘不喘得上来。

“别看我。”李云谏一把抽过何覆水递给她的手帕,声音嘶哑地说道。

时黎和何覆水都很有眼力见,勾肩搭背地进了卧室。

听到卧室关门的“啪嗒”声后,李云谏终于撑不住了,一下瘫软到了地上。

李云谏在地上翻了个身,将脸上缠得乱七八糟的布料扯了下来,难得放肆地大口呼吸起来。

李云谏的上下半张脸截然不同,上半张脸光滑白净,狐狸眼精致,鼻梁高挺。下半张脸却血肉模糊,遍布疤痕。

李云谏的左边嘴角有一道划至鼻尖下面一点高度的疤痕,疤痕最上头用细线缝了起来。

刚才出去取钥匙这一出,让李云谏情绪波动过大,脸部表情过于剧烈,导致细线被崩开了几根,深红色的肉像脓包一样争先恐后地从崩开的细线间翻了出来。

除去嘴角这道疤痕,李云谏右边脸颊上还有一个有点像爱心形状,大约小拇指盖大小的深色疤痕。

李云谏抬手搭在爱心疤痕上,指尖按压着疤痕,刚要抠一抠疤痕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终是松了手。

李云谏一直有个藏在心中的秘密——

她是个杀人犯。

虽说是进入末世后才杀的人,但是那人并没有变成变异生物。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动的手了,兴许是疤痕太多太疼了,兴许是大脑里紧绷的弦在变异生物的嘶吼声中终于断掉了。

那天,她趁着那人从猫眼查看屋外情况之时,抄起花瓶一把砸向了那个人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他的脑袋砸得一片狼藉,她才虚弱地昏了过去。

末世对别人来说是绝望的开始,但末世对她来说则是绝望的终结。

可惜那个人留下的疤痕有时候会隐隐作痒,一痒她就忍不住把它们抠破,抠烂。

一抠破,疤痕又会火辣辣地疼,一疼,她就会难以抑制地回想起那些恐怖的被控制的日子。

……

“我好了。”

在时黎和何覆水闲得准备找纸和笔来玩五子棋时,李云谏推开了卧室门。

高挑的狐狸眼大姐姐双手抱胸倚靠门边,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她用何覆水给她的手帕做了个简易口罩,换掉了之前在白婆婆店里随便扯下来的布料。

时黎走上前,又冲李云谏伸出了拳头。

“辛苦了。”时黎笑着说道。

“嗤……”李云谏低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抬头,伸手包裹住了时黎的拳头,难得开了句玩笑话,“不辛苦,命苦。”

时黎和李云谏状态都不好,何覆水自告奋勇承担了打开透明罩子的任务。

用他的话说就是,万一这罩子打开触发了什么陷阱呢!

何覆水拿着金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金色的锁被打开了。

何覆水将锁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透明罩子。

“好像没有陷阱唉。”时黎探着头说道。

时黎刚说完,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啦啦啦啦……”

只见音乐盒中的小美人鱼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边唱着歌,一边转起了圈。

小美人鱼歌唱着时黎听不懂的语言,那语言听上去古老又复杂,细听还有一点像气泡接连破散的轻响。

小美人鱼的歌喉非常美妙,尽管听不懂她歌唱的内容,但婉转歌声中的悲恸与怀念将三人瞬间拽入了黑暗。

昏迷前,时黎脑子里想的还是——果然童话故事里说水妖的歌声能迷惑人诚不欺她!

时黎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了梦境里,她的眼前一会儿闪过欧式建筑,棕色卷发的漂亮美人,一会儿又闪过现代化的高楼,熟悉的教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记忆里翻江倒海地乱搞,抽取她的记忆片段。

奈何她像个初生的幼儿,一点阻挡能力也没有。

唯一可以清醒的是,那奇怪的能力绕开了她脑子里她所切身经历过的回忆,只提取了一些表层的,无关紧要的记忆。

那些表层记忆和不属于她的记忆相互融合,然后一点点变得清晰。

在时黎感觉即将溺死之时,她的眼皮被不知名的力量扒拉开,刺目的白光扎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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