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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场风波足够让人嘀咕的了。

剪秋拧了热乎乎的帕子给宜修敷面,担忧地说,“今日福晋对王爷是不是过于苛刻了?”剪秋说的还是委婉了,哪里是苛刻,简直是把四阿哥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宜修感受着面部肌肤的放松,舒服地微叹了一声,“可是觉得我对王爷过于不客气了?”

剪秋拿下了帕子,用手轻轻的为宜修按摩头部,“只是王爷到底皇亲贵胄,福晋这般难免会惹得王爷不快。”

宜修嗤笑了一声,“我以往作出一副贤良姿态,也不曾见王爷对我有过半分尊敬,若再继续维系贤良的名声,怕不是要把年世兰顶在脑袋上。”

四阿哥这种人才不会记你半分好,你为他筹谋忍让,他只觉得理所应当。以前,年世兰还没那么嚣张的时候,宜修愿意维系一个表面和平,但现在的年世兰,忍一下都让宜修觉得呼吸不畅、乳腺增生。

剪秋也觉得今日的宜修做得解气,但又害怕这样做会使宜修失去四阿哥的支持。

“若当时王爷执意为年侧福晋撑腰呢?”这是剪秋的隐忧,若四阿哥坚持站在年侧福晋那边,那宜修以后在雍亲王府哪还有什么权威?

宜修闭着眼享受剪秋的按摩,笑着说,“那你可就小瞧王爷的气度了,他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哪里会在意我一个小小的冒犯之举?”

剪秋总觉得宜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宜修的话也确实像剪秋所想的,宜修是在说四阿哥能忍,只是不是那种夸奖的‘忍’。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快别想了,一天天紧锁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薜荔院有多不好待呢。”

剪秋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不高兴地说,“福晋又吓奴婢,奴婢才没有天天呢。”要不是宜修的举动实在大胆,剪秋也不会说个不停。

宜修也是无奈一叹,今日的冲突确实是她刻意为之,为的不是惩戒年世兰,而是为了四阿哥。

如今已是康熙五十七年,要不了多久,四阿哥就要进化为大胖橘了,如果宜修依旧维持原来的温婉柔顺,那入宫之后的生活没有上辈子那么惨,也不会好多少。

一言以蔽之,原来是陪雍亲王福晋的小女子人设即将不适配中宫皇后,所以宜修需要进行人设转型,来更好的在四阿哥那里占据话语权。

今日对年世兰的惩罚,也是对四阿哥的试探和警告。宜修从小‘省吃俭用’投资江晨,不就是为了以后挺直腰板,说一不二吗?

这也是四阿哥纠结的问题,他在书房神绪不宁的思考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为什么今日的宜修会一反常态。他犹豫地问苏培盛,“苏培盛,这些日子可是爷冷落了福晋?”

苏培盛无语,您这一天天进了后院,就往年侧福晋怀里扑,要不是碍于祖宗礼法,福晋能有初一十五两日固定的侍寝,怕是都见不到四阿哥的面儿,您说您冷落没冷落?

要听见苏培盛的心声,四阿哥肯定会反驳,那爷为了拉拢年家都献身了,还能勉强挤出两天时间给福晋,福晋凭什么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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