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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主仆正说说笑笑呢,守门的小丫鬟来报,“主子,年侧福晋身边的颂芝姑姑来了。”

齐月宾有些不安地收敛了笑容,“颂芝来了,还不快迎进来!”

颂芝板着一张脸进了屋子,给齐月宾行礼,“奴婢给齐庶福晋请安,庶福晋吉祥。”

齐月宾保持着亲切的态度问,“颂芝前来,可是侧福晋那边有事?”

颂芝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家侧福晋这些天不舒服,想来齐庶福晋伺候王爷也是辛苦,侧福晋让奴婢来传话,说是跑马的事情有时间再约。”

齐月宾关心地问,“侧福晋不舒服?可传了府医?”

颂芝皮笑肉不笑,我们家主子为什么不舒服你当真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不过是妇人家的小毛病,不劳齐庶福晋忧心,不如多关心关心王爷,别让望舒阁再冷清下来。”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吉祥气鼓鼓地想跟颂芝理论,被如意拦住。

齐月宾只当做没听见,想继续关心几句年世兰,颂芝可不吃这套,借口说年世兰离不开她就回去了。

目送着颂芝出了院门,吉祥愤愤不平,“您瞧瞧颂芝说的是什么话?这王爷自己长着腿,要是不想来还能被绑过来不成?”

齐月宾心不在焉地说,“昨日王爷是从年侧福晋那里出来直奔咱们这儿来的,想来是侧福晋为我说了好话。侧福晋一向善妒,如今我得了便宜,被颂芝酸几句倒也无妨。”

齐月宾想着,以后怕是不能再同年世兰心无旁骛的跑马了。

吉祥还想说些什么,被如意摇头制止了。

出了这档子事,齐月宾也没了继续研究棋谱的心思。

颂芝快步回了年世兰的兰韵别苑(年世兰院落的名称),就瞧见年世兰正坐在窗边远望。

今日阴云密布,不知何时就要下起雨来,外面也刮起了带着丝丝凉意的冷风。

年世兰穿着单薄,坐在窗边如何受得了?颂芝找了件披风,为年世兰披上,心疼地说,“主子,您若气齐庶福晋不知好歹,奴婢这就去把望舒阁砸个稀巴烂,何苦那您的身子较劲儿呢?”

年世兰未施粉黛,桌子上燃烧过的蜡油、年世兰眼下的青黑表明她一夜未睡,“王爷去齐氏那里叫了几次水?”

颂芝支支吾吾地回答,“听说叫了四次。”

年世兰仰着头,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被年世兰自己用手擦去,“想来王爷对齐氏必然是满意得很。”

颂芝不屑地说,“依奴婢看,齐庶福晋用的招数实在不光彩,哪怕侥幸得了王爷的宠爱,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长久不了!王爷的心当然在主子这儿!”

年世兰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地说,“你说的对,王爷的心在我这儿,无论谁狐媚勾引都是白费功夫。”

颂芝狗腿地赞同,“就是就是,齐庶福晋哪里比得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