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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这如花似玉的儿子,今后没有了她的庇佑,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她悔啊,应该早些送他离开皇宫的。

“不!母皇,求您了,不要抛下蘅儿!”晶莹的泪珠顺着少年无瑕白净的小脸滚落,此刻的他,就像即将失去母兽庇护的幼崽一般,无助的蜷缩着身躯,十分悲恸。

“母皇...你死了蘅儿也不活了。

你和爹爹都要丢下我,呜呜呜.....”

少年伏在自家母皇身上,娇俏无双的面容苍白憔悴,话语可谓声嘶力竭,令在场之人,略有共感的触动。

白瑶站在旁边,风里吹来胜利的气息,更令人陶醉。

不过这小公子连落泪都这般唯美,让她心情大好,就是不知道在床笫之间,他的眼泪也会像这般汹涌吗?

“行了,来个人,给这老婆子治治。

其他人,通通抓活的带走。”

她可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蛇,没那么狠毒,不至于赶尽杀绝。

或者说,不到赶尽杀绝的时候。

如果留这老婆子一命,可以胁迫越星蘅对她俯首称臣,那么一点药材而已,也不算什么。

硝烟散去,至此,霄云国所有领地归附翰云国。

世间再无霄云。

而翰云国太子半月夺下一国的消息也飞速传往周边各国。

白瑶在霄云国都城停留了五日。

将士们安营驻扎,休整生息。

她则是带着人将所有大臣和贵族的府邸都挨个抄了一遍。

这种抄家的感觉,莫名的爽,让她有种寻宝的刺激感。

就是可惜,没有再遇到其他合格的美男。

五日后,接手的翰云国官员抵达都城。

得知白瑶轻松攻下霄云国后,翰云国官员脸上都乐开了花,一个个都抢着出使霄云,协助白瑶。

听够了她们恭维的话语后,白瑶下令,带领所有霄云国俘虏和钱财,启程回国。

她有点想自家那三个孩子了,哦,还有小白羽。

狭窄的囚车里。

所有霄云国皇室成员都被关在了一起,个个蓬头垢面、如丧考妣。

苏卿桐也被抓住,和太子、太子珺关在了同一个囚车上。若非他是太子侧珺,还享受不到这么个不算拥挤的好位置。

太子芷的后院小侍很多,但只有一个主珺和一个侧珺,其他夫侍,除了有孩子的,都被白瑶原地许配给了这次战功突出的将士们。

虽都是二手男人,但个个样貌不俗,秉承着之前白瑶发布的寡夫再嫁律例,众将士们也没觉不妥,都欣然接受了。

嘭!

囚车被重重关上,苏卿桐恍恍惚惚的跪在车板上,头发乱糟糟一团,双眼哭的红肿。

他衣衫有些不整,倒不是被谁糟践过,只是挣扎间撕扯造成的。

毕竟白瑶下过军令,若谁敢随意糟践男子,即使是大将军都得被砍头。

“小蹄子,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吨位庞大的太子珺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一想起自己现在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就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其实不然,他心里也明白,即使苏卿桐不阻拦,他们也离不开皇宫,可人总是喜欢把问题源头怪罪在其他人身上,以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

太子珺抓住苏卿桐的长发,就是好一通左右开弓。

啪啪啪的响亮巴掌声抽得周围囚车里的人看直了眼。

“啊!”苏卿桐先是娇弱惨叫,身上又被捶了几下,痛的他眼泪狂飙。

太子珺不甘心,一边扇他一边开始撕扯他衣服,白皙的肌肤在太子珺粗暴的动作下被暴露在空气中,苏卿桐羞愤的捂着胸口,眼神可怜无助的看向旁边的太子。

他试图找到太子寻求帮助。

太子芷倚靠着柱子,已经心如死灰,怎么可能搭理他们。

“小蹄子,贱夫,让你死你不死,现在连累了本宫,本宫叫你生不如死...”太子珺越想越气,死死摁住苏卿桐,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似乎这样,还能找到一丝从前身为太子珺的高高在上之感。

苏卿桐被打得口鼻流血,脸庞红肿,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堪堪蔽体,他蜷缩在角落中,护着脑袋,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就成为了阶下囚?

前十五年,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尚书之男,受尽宠爱。

这才短短几个月,他就沦为连庶人都不如的囚徒?

老天奶为何如此对他?

耳边环绕着太子珺粗暴刺耳的辱骂声,苏卿桐艰难抬起头,看着太子珺卸下锦衣华服后越发丑陋的面容,他胸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甘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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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珺,凭什么敢这样对他?

左不过现在两人都是阶下囚,他哪来的脸,还敢自称本宫?

谁又比谁高贵?

苏卿桐低低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幽怨的阴险光芒,缓缓将手伸向自己腰间,摸到了自己藏起来的一只金簪。

贱人,他才是贱人。

“啊!”太子珺捂着被金簪贯穿的手掌,痛苦的往后倒去,喉间发出一声凄惨哀嚎。

他的手。

“啊!!”太子芷看着一屁股坐在自己腿上,直接使得骨头发出清脆咔嚓声的肥硕男子,双目凸显,面目狰狞的惨叫一声。

她的腿。

毒夫,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救命,她的腿好像断了。

“哈哈哈~”苏卿桐举着手里染血的金簪,美目得意的望着她们俩,笑的花枝乱颤。

瞧,这下没人敢欺负他了吧。

什么太子,什么太子珺,都是一丘之貉。

想到之前自己被太子踹开的那一脚,苏卿桐又扑上去,对着抱腿痛苦闷哼的太子芷,高举手中金簪,狠狠扎下去。

“啊!!”天边鸟雀惊飞,巡逻的将士听见这一道惨叫后,急忙跑过来制止。

太子芷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另一条腿,目光阴狠的瞪着苏卿桐,闭目长啸,“毒夫,孤怎会娶了你们这两个毒夫.....”

一个狠毒,一个蠢笨,没一个有脑子。

家门不幸啊。

“嗬嗬....呸....”苏卿桐被将士夺走了手里金簪,疯疯癫癫的看着她,朝她嫌弃的啐了一口,不管不顾的冲她嘶吼道,“没用的东西,本公子苦苦筹谋,好不容易逼走苏卿瑢那个蠢货,结果你竟这般没用。

你可是太子啊,你怎么连你自己的国家和百姓都守不住呢。

废物,早知你是这样窝囊的女人,我为何要嫁给你.....”

他太后悔了。

这争来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多久,就成过眼云烟,早知道,他还不如跟苏卿瑢一起嫁给乞丐算了。

好歹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你....”太子芷有些被他的话伤到脆弱的心灵。

是他之前口口声声说仰慕她,心悦自己,会帮她坐稳太子之位,自己才娶她的啊。

怎么现在,倒是成她的错了?

太子芷伤了腿,行动不便,即使是在春日,也惊出满头大汗,她看着苏卿桐狰狞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火性杨草的毒夫,有本事你去攀附翰云国太子啊,她是比孤厉害。

你倒是让孤看看,她会不会要你这样恶毒的男子。”

他的话音刚落,苏卿桐还没开口。

“你们找孤?”白瑶骑着马,忽然出现在他们的囚车旁,眼神淡淡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