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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是落井下石的时候,随便说那么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安应淮和安景川翻不了身,不就得了吗?

他们身在局外,反倒不像裴允和司方峋那般紧张。

事情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安与时对于安家的态度,现在其实已经非常明确。

如果安与时还想着要回去,就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当众给安家下脸。

更不可能在昨天,当着那么多灾民的面,让安应淮和安景川下不来台。

那分明就是安与时亲手撕掉的,安家的遮羞布!

所以安与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更何况,从安应珍的死,到安老夫人的死,安与时状似要查,实际上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情绪。

大家都是人精,还能看不出来?

所以,他们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在这个时候,帮安与时踩安家一脚,回过头来以后,会被安与时责怪的风险。

别的不说,就从当年孟家出事之后,安家没有派出援兵,而是由安与时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娘,独自一人跑去边地,收敛了亲属的尸骨回来。

结果到头来,安家抢了所有的功劳,把罪名反倒是推到了安与时头上。

就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安与时和安家,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裴允和司方峋对安与时,那都是关心则乱了。

要不然在对待安家这件事情上,也不会摇摆不定,瞻前顾后。

眼看事态发展的如此离谱,安应淮和安景川大惊失色,跟着扑通扑通跪地。

“皇上,老臣冤枉啊!皇上明鉴。老臣怎会如此糊涂?安与时是老臣亲生的女儿,老臣只是不想她独自一人在外,所以才想接她回家!”

“是啊,皇上,安与时是微臣的亲妹妹!往日也是因为她脾气太大,非要和家人起争执,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可是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她也该回来了,所以微臣和父亲,才会想着要接她回家,又怎会像诸位大臣说的那般,有什么别的心思?一家子骨肉,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思!?”

到了现在,安应淮和安景川只能拼命的表忠心。

可是落到司方峋眼里,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当初裴允才刚刚入京的时候。

裴允为了安与时,在安家耍了一通威风,结果当天就被安应淮带头,加上朝中诸多大臣,没日没夜的往上递折子。

那时候被参的,被弹劾的,是裴允。

所谓风水轮流转,如今,终于又轮到安应淮了!

而大家看着安应淮和安景川在喊冤,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白白逃掉。

一人一根舌头,一人一句话,就足以说的安应淮和安景川无言以对。

司方峋也不等他们继续辩驳,直接摆手,满脸的无奈:“安大将军和大公子,就不必再说了,此时言之凿凿,且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还有何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