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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相的东西,狗眼看人低!”

声音不小,错身而过的两个大臣自然也听到了。

他们齐齐转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安应淮。

其中有一个正要说句什么,被另一个给拉住。

“算了算了,同他计较些什么?这些天以来,他们两个四处蹦哒,今日还在这里一直大放厥词,以自己是安国郡主生父的身份自居,难保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还是别逞之口舌之快了!”

话是这般说,但真要说有几分恭敬,那是绝对没有的。

否则也不会当着安应淮和安景川的面,那么直白的说出来。

而安应淮和安景川都被压了太久,现在反倒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看着吧,要不了几日,安与时就会跟着他们乖乖回家,到那时候,这些人只能跟在后面,老老实实的拍马屁!

看谁还敢给安家甩脸色!

看安应淮和安景川甩袖离去,两个大臣摇摇头,满脑门的官司。

这算个什么?

不过是回来拿个东西,居然还要白白受点气,看来如今这差事,也不好当啊!

两个大臣拿了东西,很快就离开了。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走后,安与时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靠近楼梯的这间屋子里,周如音也慢慢打开了门,站在廊上和安与时遥遥对视。

安与时笑看着周如音,挑了挑眉。

周如音方才听了全程,正生着气呢,一看安与时这样,当场就愣了一下。

这意思是……

她眼珠子一转,一下就有了主意,冲着安与时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这么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回去。

等安与时走了,才又走回里屋坐下,跟这些秀娘们一起继续缝制。

那些棚子所用的幔帐,现在已经快做完了,在屋子里堆的跟小山似的。

而现在外面又没了什么动静,大家也都松快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战战兢兢的,提着一口气,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有人便忍不住说了:“方才听着的,是哪家大人在外面逼问一个女娘,是亲生的女儿吗?”

有一个说了话,周如音也没多说什么,其余人也都打开了话匣子。

“是呀,我听着古怪的很!怎么这父亲和女儿之间,气氛这么奇怪?”

“当今世上,竟还有当女儿的,敢离家出走吗?不仅离家出走了,害得家里一团乌糟,竟还不肯回家?”

“你们没听完吗?不仅是把家里给害了,像是银子什么的,也败光了!”

“哎哟,上京城里这些事儿,听着就怪瘆人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怎么教的呀?”

“可不是,我这么一想,若是我家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看她们讨论的如此激烈,周如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诸位不是上京城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方才在外面的呀,是安大的将军,他的那位女儿,正是一直在帮大家尽心尽力想法子的安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