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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邹氏也就是个性子猖狂了些,家事清白简单,也不像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的样子……

总之,现在最大的疑点在于——

有关弑君那批书信,确实出自楼家。

可楼家必定有那么个谋逆之人在!

因为此人能模仿楼大人的字迹,能动用到楼大人的私印,更对楼大人和楼家在朝堂上的动向了如指掌。

问题在于,此人究竟是谁?

“这些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安与时瞥了邹氏一眼,又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纠察司的手段,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红甲卫的眼睛,且我阿兄绝非胡来之人,若当真无罪,不会叫你们一人含冤,可若有罪,诸位……”

安与时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瞬,着重审视着楼大人等人,道:“是一个也逃不掉的!”

看楼大人一大家子都极为郑重,她含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才刚到外面,她就低声叮嘱红甲卫:“盯紧那个邹氏,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漏点机会给她。”

“是!”

红甲卫们纷纷应下。

主要是将军特地交代过,在纠察司也好,在裴府也罢,安与时的存在,就相当于他们第二个主子。

只能敬着,绝不能有所疏忽!

就算有时候吩咐了些不像话的事情,那也得先恭恭敬敬应下,等问过裴允再说。

安与时也只当自己是在帮着破案,并未多想。

楼家这档子事,是注定要拖一段时间的。

眼看就要过年,是别想着什么阖家团圆了。

左右接下来几日都没什么要紧事,安应珍那头的动作也不会那么快,安与时抽出空档来,往宫里和宣亲王府多跑了几趟。

也不知道是当真美名在外了,还是旁的什么。

求医的拜贴忽然就送了过来。

“毅勇侯,何家?”

安与时喝着茶,忽然多了几分兴趣。

上京城里贵族家世颇多,且大多都是底蕴深厚之家。

但毅勇侯不是。

他们是跟着司方峋杀回京中,从而立了大功之人。

再加上司方峋有心分化掉勋贵们的权势,当年便大行封赏,什么公侯伯子爵,多了一大片。

这个何家,便是新贵之一。

而这群人家由于身份较低,战功却很高,一直都被其他氏族打压排斥,实则是很少露面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

像安与时她的出生,便是贵族,因而除却之前不被人所喜的阶段,其余时候参加宴会什么的,也都是在这边的圈子里。

就连上次周家宴请,也没有叫上这些人。

说句实在话,安与时对他们还是很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