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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安家的体质,还真是够奇怪的!”她摇摇头,又盯着这兄弟俩,“再看你们俩眼前这一脸菜色,是比我母亲死讯传来之时还难看些,更比得知我差点死在外面那一刻难看,是怎的?嫡母和亲妹妹的生死大事,都比不过你们的姑母?”

那周二夫人早就听得见牙不见眼了,立即接话道:“就是呀,你们安家这病也病的太稀奇了,死了人不见这么难过,如今没死人,就闹了点事出来而已,反倒是跟天塌了似的!”

安老夫人立时开始大喘气,婆子帮着拍背顺气好半晌,都不见有半点起色。

两兄弟更是一脸菜色,想着要反驳的,却一句辩驳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安与时冷哼一声:“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虚耗,你们安家的热闹,也没什么兴致看,今日偷闲过来,只想知道我外祖父那些遗产都拿回来了没有?若是拿不回来,就赶紧按照契书交银子吧。”

“契书在此,老夫人,还是快些做个决断吧!”青竹掏出契书,定定道:“裴府的红甲卫长日呆在安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事,那不知道的,还当是安家要造反了,所以裴将军才出兵镇压的呀!”

“就是呀,既然要颜面,就赶紧把事情了结要紧,难不成一直拖着就能赖过去了么?”安与时低笑:“何况你们安家的破戏台子,唱久了就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实在没什么新意!”

“你!”安老夫人被气得厉害,反而猛然站了起来:“你这孽障,逼得如此之紧,难道是迫不及待要披麻戴孝了吗?好好好,老身今日就满足你这个心愿,让你拿了这条命去!”

砰!

安与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带着周二夫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现在孝期未过,何来迫不及待一说?”

她厉声呵斥:“至于你,为老不尊,就算今日撞死在这里,也休想本姑娘给你守孝送葬,顶多是请几个道士在你灵前,送你去孟氏先祖面前,看你敢不敢在他们跟前说让我替你披麻戴孝!”

安老夫人惊得倒仰,啪嗒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安与时!”安景州拍案而起,“你难道非要让家宅不宁至此吗?还不安生些!”

“收起你的假惺惺!”安与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冷着脸低吼回去:“红甲卫在安家驻守良久,一直不曾动手,你们是把他们当成纸糊的了?”

安景州吓了一跳,怒声道:“你敢!?”

安与时都笑了,哼道:“步大叔!”

几人都看了过去,却见一直不怎么起眼的步应在门边招了招手,下一秒,红甲卫们都围了上来,齐刷刷拔出了剑。

围着厅上还没停下,其中七八个甚至都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拔剑指向在场所有安家人。

安景州吓得面色发白,但又堵着一口气,捏紧拳头不肯让步。

“你也就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怎么?你还真敢让他们在安家杀人?”

“红甲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你算什么东西,他们会不敢动你?”

安与时讥笑着吩咐:“把他按住,杀人不好收场,就先砍了手吧,若是还不服,还不肯交出东西,那就把手脚都断了。”

顿了顿,她又道:“反正安家家大业大,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