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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柄剑可以在你们当铺当800两银子?”

满嘴是血的吴道义哭丧着脸,说:

“是咱当铺的朝奉那天不仔细,把这炳剑以高价收了进来,我已经重重责罚朝奉,请大人明察。”

“呃,那本官问你,这柄剑据本官看来,根本值不了10两银子。那假如顾客不赎回,你们不是要白白亏了800两银子吗?”

“那是本当铺的错,根据行规,咱们也只能认亏。”

“噢,掌柜的,你刚才说你这家当铺开了多少年了?”

“开了不少于80年,街坊邻居可以作证,请大人明察。”

诸良栋猛地一拍惊堂木,喝到:

“呔,好你个吴道义,如果因为这柄剑,你们就可以亏800两银子,你家当铺怎么可以传承80年?本官知道你们这些当铺的规矩,一件物品在你们这里典当,都是按照物品市价一到二折收货,按照这样的规矩,能当800两银子的剑,市价怎么也得值5000两银子。”

诸良栋抬头看了看堂下的人群,说:

“你们大家说说看,这柄剑值5000两银子吗?”

特么,上次觉得诸良栋是个和稀泥的贪官,今天看来这家伙逻辑严密,手段狠辣,绝对是个能吏,假如他真在这件案子上秉公断案,咱倒可以在礼郡王面前美言几句,不再追究上次包庇纪大发之事。

朝奉看见自家掌柜被诸良栋问得说不出话,就说:

“大人,这柄剑典当的手续是小人办的,当时就是这柄剑,望大人明察。”

哎呀,真可惜,老天爷安排咱穿越到大梁国的时候,怎么不让咱的手机一起跟过来?如果手机在手,事先“咔嚓咔嚓”几下,哪还用现在这么反复争论。魏笙书心里有点急,看着诸良栋接下来怎么办。

诸良栋不慌不忙,问朝奉:

“你在当铺干了几年了?”

“大概干了20来年。”

“你们当铺有几个你这样的朝奉。”

“咱家铺子里有三个,其他小当铺里一般只有一个。”

诸良栋又是一拍惊堂木,喝到:“该死的朝奉,你当本官是草包,值当一个5000两银子的大件,就凭你一个人可以草草了事的?既有三个朝奉,你们大家为何不会坐下来,仔细评估这柄剑的市价?你分明是欺瞒本官,来呀,拖下去重重责打40大板,让你长长记性。”

可是,无论怎样询问责打,朝奉死死咬定,他那天当的就是这柄剑,这倒令诸良栋一时无计可施。诸良栋低头沉思了一会,对身边的师爷说:

“先把这柄剑送给本衙门指定的匠人鉴定,如果大家都说这柄剑不值钱,就是这个金诚当铺的人胡说。来人,将吴道义和朝奉暂且收监,让他们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然后,他又对楚中天说:

“年轻人,你放心,只要你有理,本官一定为你做主,三天后,本官再来升堂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