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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梧听到这个词,明显表情有所变化,略显苍白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潮红。只不过没一会,潮红退去,留下的是无奈的苦笑。

“先生,怀柔兄,”刘凤梧苦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北幽弃子,一副残躯,这一条,却是让我为难了,我恐怕无法答应你了。”

对于刘凤梧的回答,陆甲子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处书柜,低着头嗅了嗅,然后便翻找了起来。不一会,便被他找到了两壶酒。然后陆甲子又一瘸一拐的走回棋盘处。拿起刘凤梧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倒掉,打开一壶酒,倒满,将酒壶放在刘凤梧手边。随后回到自己的的位置,同样的倒掉茶水,开封酒壶,斟满酒水。

陆甲子端起酒杯,示意刘凤梧。

刘凤梧看着陆甲子的一系列动作,不解其意,但还是一同端起了酒杯,与陆甲子轻轻一碰。看着陆甲子将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刘凤梧低头看了看手中酒杯,缓缓的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西秦蒙州,‘烧刀’酒,酒香浓烈,入口如刀。

“啊~”陆甲子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西秦蒙州的烧刀果然名不虚传啊。”

刘凤梧表情凝重,不解的看着陆甲子,“怀柔兄,你······”

陆甲子不待刘凤梧说话,笑道,“哎,殿下,不能再叫我怀柔兄了,应当称我一句‘先生’我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殿下啊!”

刘凤梧一惊,“怀~先生,你这是为何?”

“殿下,喝过这杯酒,自然就是你答应了我这第三条。”

“啊?!”

陆甲子拿起酒壶,径直朝自己口中灌去,连喝了三大口浓烈异常的烧刀,脸上酒晕骤起。随后笑看了看刘凤梧,便身子一软,瘫倒在棋盘上,竟是醉倒睡了过去。

看着陆甲子这副模样,刘凤梧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道,“原本以为碰到了个难得的酒友,却不曾想是个酒瘾大酒量小的酒鬼。”

将陆甲子安置在书房躺椅上休息,刘凤梧退出书房,关好书房门,站在书房门口。望了望点缀着星星的夜空,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又有几个人会无聊到在书房藏着浓烈如刀的美酒呢!”

入夜的晋州城,灯火通明,商铺攘往,人流不减。这座大禹王朝的京关之城,连夜晚也是这样一幅繁华景象。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晋州城中,坊市之间。人来人往,酒楼茶肆里,众人谈论的无外乎太子大婚这一话题。但对于皇城脚下的晋州人来说,所关心的不仅是这件即将到来的盛世,还有如今大禹王朝的国情,与未来。毕竟他们所能接收到的消息总会比别州要早上一些,这也是晋州人特有的傲气来源。

还有三日便是太子大婚,仁帝陛下有旨,太子大婚当日,百官朝贺,众藩王道喜。可是到如今,三位同宗藩王也不过是来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北海王。两大异姓藩王,也只来了个北幽王,手握重兵的西秦王也不曾露面。

对于这样的情况,坊市间已经有了不少流言。

已经年近耄耋,头发花白的太傅陈仲景,神色略显匆忙,一边整理着还未穿好的衣衫,一边快步朝着书房走去,身后跟着的是长子陈伯礼。

站在书房门口一身黑色锦服的年轻宦官笑脸相迎,推开书房门,将老太傅二人迎了进去。

快步走进书房,见到那挺拔的年轻背影,陈仲景此时表情既有兴奋也有一些紧张。

陈仲景与长子陈伯礼跪拜在地,行臣子礼。

“臣陈仲景参见太子殿下。”

曹景风转过身来将老太傅双手扶起身,“太傅是国之栋梁,以后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陈仲景笑着摇了摇头,“跪拜叩首之礼,乃是臣子本分,老臣年纪虽大,这些礼数更是要严尊谨守。”

曹景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一旁的陈伯礼,说道,“这位想必便是陈太傅的长子,参政院参政陈伯礼陈大人吧~”

陈伯礼听闻曹景风此话,便要跪地回话,却被曹景风拦了下来。

没有下跪的陈伯礼,身形略有晃动,低声回话道,“参政院参政陈伯礼参见太子殿下。”

“陈大人以后也无需这些虚礼了,”曹景风笑着说道,“再过几日,等成了婚,陈大人便是我的岳父大人了。如果按照民间的礼节,应该是我给陈大人行礼才是。”

“小臣不敢~”陈伯礼一脸惶恐的朝着曹景风作揖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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