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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已走到他们床前。

‘四弟,你·····’

芦苇荡借着月光,挥出长刀,只在一瞬之间,便结束了卢正青的生命,

头颅滚落,鲜血四溅,染红了冰冷的地面,落地的人头,嘴角还在不停的蠕动。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从卢正清发妻的口中发出。

一瞬间打破了内院的静谧,一盏盏油灯缓缓亮起。

巡视的护卫紧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阿西!’芦苇荡手中的长刀再次挥下,毫不留情地终结了床上女子的生命,鲜血直接喷洒,染红了素白的纱帐。

解决完一切的芦苇荡幽幽的走出卢正清的房间。

无所顾忌的朝着卢邑,卢崈所在的方向。

正好与护卫来的方向相反。

但路上还是被一些府中出来查看情况的下人看到了他拿着带血长刀的样子。

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家····家主!’

‘恩!乖乖回去睡觉,当做了一个梦!’声音很温和,丝毫听不出杀人后的慌乱。

几个下人吓得瘫倒在地,而芦苇荡并未在对他们多做理会。

芦苇荡没有杀这些下人,是因为他们口中带着敬畏,惊惧,恐惧的情绪喊出的那一声‘家主’。

这让他觉得自己在他们的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威势,要好好的保持。

怀揣着炙热的心,他在卢家的后宅内疯狂的杀呀杀!

直接结果了卢邑,卢崈。

当护卫队匆匆赶到之际,只见芦苇荡满身血污地从卢崈的居室中走出。

护卫们迅速围拢,将芦苇荡困于原地,但他们却无人敢轻易上前。

这时,芦苇荡的大哥卢傅武,如同愤怒的狮子拨开人群走到芦苇荡面前。

紧握双拳,双眼赤红,直视着芦苇荡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老四!你疯了!居然敢残害手足!’

‘咣当’芦苇荡扔掉手中的长刀,仔细的梳理了一下身上带血的衣服。

‘大哥!你心中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背后的缘由!’

‘三哥,觊觎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贪婪无度。

至于其他三位族老,他们更是妄图染指不应该触碰的族长权利。’

‘而我,身为家族的族长,本应是一言九鼎,号令全族的存在。

如今却沦为了一个空有其名的傀儡。

话语权被剥夺,执行权成了笑谈,就连最基本的知情权也荡然无存!’

‘你不觉得可笑?

你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

芦苇荡愤然抓住卢傅武的衣襟,兄弟二人就站在死去的卢崈门前愤怒的对视。

‘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一切本应该是你的!

也可以是三哥的!

唯独不应该是我的!’

’你们都惧怕这几个老不死的!所以把族长的位置强行的安插在了我的身上。

五年!我为了你们足足当了五年的傀儡。

你们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就像一个被圈养的家畜,紧缩在一个角落无能的翻滚,吼叫,爬行,扭动。

你们对这一切明明都知道,却当做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而三哥呢!当初是他毅然决然地舍弃了族长这位置。

过后竟然勾结族长老企图将我边缘化,悄无声息地侵蚀我四房世代累积的基业。

‘哼!大哥!你们是都当四房在卢家之中,是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值一提?

还是我四房世代积累的产业,不属于卢家血脉中的一部分?’

‘他卢正清想要,大可直接言明,光明磊落地来谈!

何必每日里施展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对我进行无休止的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折磨?

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杀他?!

此时的芦苇荡歇斯底里的将脑袋顶在了卢傅武的脸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卢傅武看着自己的四弟居然变成了这副人不如,鬼不鬼的样子,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这不是你残害手足的理由,你就是在为自己毫无人性的行为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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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芦苇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拾起地上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刀,推开人群就要往外面走去。

护卫们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让开!’他缓缓举起手中卢家家主的令牌。

护卫们面对家主令,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让开道路,恭敬地垂首站立两侧,任由芦苇荡大步的走了出去。

卢傅武的眼眸猛然一缩,目光紧紧锁住芦苇荡前往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芦苇荡的手臂,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震怒。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那里可是卢家大儒们静修治学之地,岂能容你肆意妄为?难道连他们你也想加害不成?’

芦苇荡,你此举无疑是在动摇我卢家的百年根基。

芦苇荡投以卢傅武一抹冷冽的讥讽,随即猛然一用力,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臂。

‘根基?’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今日那宣读圣旨的时候,你也在场。

五代之内永不录取,除了太原王世氏,我们其余四家在朝堂的根基几乎全军覆没。

从长安归来的那些大儒,当场就晕厥过去几个,你现在跟我谈根基?

卢家的根基,早在卢元基那老匹夫的手里被他挖得千疮百孔了!

你现在跟我说他们是大儒?

我看他们就是大蠢驴,牵着不走,打着的倒退。

没有我这个族长的指令,就敢擅自做主配合区区几个族老的指令。

‘留他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