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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民盛大饭店顶楼天台,程千帆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方木桌,桌子上放着一杯清茶。

从矢野藤的口中,他获悉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情报。

‘章鱼’计划的机密文件,竟然和文部科学省的那位大泉崇哉有关联。

这是程千帆所疑惑的。

他想不通为何如此一个有汪伪方面和特工总部特工、以及日方联合制定的机密计划,竟然有文部科学省参与进来,并且似乎大泉崇哉在其中还分量不小的样子。

大泉崇哉!

程千帆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来自己有必要和这位擅长绘画的文部科学省官员接触一下了。

还有就是,‘口琴’同志突然来南京,必然是有突然事件。

并且,张萍来南京之事,老黄也知道,程千帆便做出判断,这是张萍同志来之前与老黄有过沟通,或者说是通报了相关情况。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此突发事件的严重程度。

“帆哥。”豪仔上了天台,找到帆哥,“时间差不多了,姨太太的火车快到了。”

“走吧。”程千帆起身拍了拍屁股,“这女人啊,就是麻烦。”

豪仔嘿嘿一笑,也不敢说话,帆哥什么都好,就是在女色上有些管不住。

不过,话说起来,上峰有几个姨太太,这在国府真的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对于身处敌后潜伏的帆哥来说,以帆哥的身份地位,贪财好色也确实是更便于隐藏。

……

火车站。

熙熙攘攘。

“千帆。”张萍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下了车,就看到停在站台上的三辆小汽车,以及站在车旁边,在一众保镖拱卫下来接她的程千帆。

“怎么穿这么少,小心着凉。”程千帆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张萍的身上。

说着,他拥着张萍上车,“走吧,先回饭店。”

从豪仔的手中接过车钥匙,“你去那辆车。”

“帆哥,我来开车吧。”豪仔说道。

“去去去。”程千帆没好气说道,“我们两个说情话,你要偷听啊。”

豪仔嘿嘿笑着,上了别的车子。

……

当前一辆保镖车辆开路,后面有保镖车辆警戒,程千帆开的车子被拱卫在中间。

“党支部出事了?”程千帆问道。

“家里一切都好。”张萍说道,“是‘农夫’同志发来密电。”

“具体说说。”程千帆的表情严肃起来。

“一位代号‘丹顶鹤’的同志被特工总部南京区秘密逮捕了,‘农夫’同志令你和代号‘二表哥’的同志接头,商讨营救事宜。”张萍说道。

“时间,地点,接头暗号或者信物。”程千帆说道。

“今天下午三点一刻钟,夫子庙的弗里斯咖啡馆,对方会在B02雅间等候,黑色西装,红色领带,蓝色的鸭舌帽,桌子上有一份今天的《金陵早报》。”张萍说道,“你手里也拿着今天的《金陵早报》,报纸的第三版朝外。”

“接头暗号是,六合的王三哥托我来带个话,对方回答,‘弄错了吧,是吴三哥吧’。”

“你说,没错,是六合胡子巷的王吴新,他爸姓王,他妈姓吴。”

“对方回答,‘可是绰号新少爷?’。”

程千帆仔细倾听,随后将暗语复述了一遍,确认完全记住了。

……

颐和路二十一号。

苏晨德办公室。

“开口没?”苏晨德问薛彦霖。

“没有,一个劲的喊冤枉,其他什么都不说。”薛彦霖说道。

“冤枉?”苏晨德冷笑一声,“都搜到枪了,还放火要金蝉脱壳,还喊冤枉!”

他冷哼一声,“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继续用刑。”苏晨德说道,“日本人那边不是送了新设备来么,给他尝尝电刑的滋味。”

“是!”

“杨鹏泽那边,开口没有?”苏晨德又问道。

“没有。”薛彦霖摇摇头,“也是一直喊冤枉,说要见他们陈院长。”

“陈院长他是见不到的,见阎罗王倒是方便。”苏晨德冷冷说道,“电刑用过没?”

“还没。”薛彦霖摇摇头,“这个杨鹏泽用刑过重,属下担心这家伙上了电刑挺不过去。”

“给他用上。”苏晨德咬牙切齿说道,“这些个红党,一个个都是贱骨头。”

“是!”

……

“董正国和曹宇这几天在忙什么?”苏晨德问道。

“董正国这几天和胡晓几个人走的比较近。”薛彦霖说道,“这几个人以前就是董正国的手下,属下询问过了,就是一起吃吃喝喝,没有异常。”

苏晨德点点头,董正国他是了解的,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和原来的手下走得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属下昨天还见到了董正国,他询问属下区座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要向区座辞行回上海。”薛彦霖说道。

“让他等着。”苏晨德没好气说道,他一直想着将董正国正式调来南京,那冯蛮就自然会跟着过来了,也免得他和美人两地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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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上海那边一直以那边人手紧张为借口,没有同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董正国主动低头,提出来调来南京。

……

“曹宇呢?”苏晨德问道。

“曹宇这两天似乎和戚怀安走的比较近。”薛彦霖说道。

“走得近?怎么个近法?”苏晨德立刻问道。

“就是一起吃酒。”薛彦霖说道,“据说这两人在上海的时候就关系不错。”

“给我盯紧了戚怀安,这小子心向上海,别让他搞小动作。”苏晨德吩咐道。

“是!”

“关于上次曹宇去巨泼赖路教堂墓地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苏晨德问道。

“属下后来又安排上海那边的兄弟查了查。”薛彦霖说道,“那个詹宗义以前经常资助学生,曹宇上学时候家境一般,可能受到过詹宗义的资助,所以才会去墓地祭拜。”

“可能?”苏晨德看向薛彦霖。

“区座,时间间隔久远,很多情况查不清楚了。”薛彦霖赶紧说道。

他觉得区座就是太多疑了,曹宇那样的人,多次险些被红党和重庆方面干掉,怎么可能有问题。

别的不说,曹宇那受伤的耳朵就是忠诚的标志嘛,他了解过,当时若不是曹宇命大,就直接被子弹爆头了。

“行了,你出去吧。”苏晨德摆摆手,“加紧审讯杨彭泽和那个余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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