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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打手连逃离他家,如同被敲掉牙齿的老虎,孟富瘪了,一时鼓捣不起他的暴戾、跋扈、耀武扬威。

使了个计,先叫儿子和管家去监视长工下地干活,孟富这才独自一个人偷偷的去雇打手,他担心长工知道独自一个人外出,会在半路上造他的反,把他杀了。

前脚一迈出村口,瞧着今天只有孟豹带着一个管家,眼睛一眨,晓得是怎么一回事,颜乌可不放过孟豹,冷嘲热讽呛他:“哎哟喂,瘸腿豹,今天怎么瘪的像土鳖,打不起杀气了。”“昨夜是不是你们中院闹腾了大半天,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那个投井死的偷野汉子母亲鬼魂回来索要你父亲的命,哈哈哈……”

“狗崽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孟豹气的嘴歪到腮帮上,口气明显没昔日的底气。

“打?”猛地刹住脚,颜乌怒目瞪孟豹:“今天你敢动俺一根汗毛试试,瘸腿豹。今天不是昔日了,今天每个长工一口唾沫就把你淹死。”“俺明白跟你说了,瘸腿豹,俺是克星投胎的,你们父子打俺一回,会遭到一回灾难。”

父亲一大早嘱咐过他,今天不管长工们说什么骂什么,他不能忍也得忍着,不能顶嘴,更不能动手打他们,被颜乌这么一警告,孟豹只好闭嘴,不敢招惹颜乌。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做事光明磊落,颜乌不是孟豹这种小人,他不会仗自己人多,孟豹今天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就欺负孟豹。

到了地里,孟豹老实多了,拿着他那把弹弓在一边玩耍,不去管长工干活,颜乌的话警告的对,今天他敢动手打人,把长工惹火,被活埋在地里,他父亲也赶不来救他。

干活的时候,脑筋也没停,颜乌猜测,孟富今天没来,多半又是去搜罗打手,他要趁新打手对孟宅不熟悉,对孟富下手,一旦这个好时机一失,报复孟富的日子不知要到何日?

当个忠义孝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边要为遭到强暴、糟蹋的母亲报仇雪恨,一边看到父亲如此虚弱,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叫他身子好起来,颜乌两手提篮——左难右也难。

或许是昨夜被吓破胆,今天出门不利,原本要雇到十几个打手,但是没能达到心愿,孟富只雇到五个。

是真的被那场灾难吓倒,半个月后带着五个新打手回到家里,孟富又在院子每个角落加了一盏灯,又把每棵树下边树枝全砍,院子是一下敞亮,没有了幽暗感。

仍然不放心,孟富又在前院、后院到中院的路口,加了一道门,晚上门一关,前院、后院的人要进到中院,都要先叫门才行。

天黑了。

院子灯一点,孟富亲自巡视一圈,心头总算是放心,亮堂堂的灯光,什么鬼见了都会害怕的不敢出头,杀手更是无处藏身。

颜乌爬上前院的树,观察一番中院,看到树枝被砍,灯火辉煌,暗暗叫苦不迭,咒骂孟富胆小如鼠,哼,你有张良计,俺颜乌就有过墙梯,不杀了你这头畜牲、魔鬼,俺颜乌在娘坟头剜颈回报养育、生俺之恩。

事情突然起了变化,第二天早上颜凤认出新打手中的两个,是那一回抢劫他皮货的土匪,他心头一骇,不安起来,那两个土匪一旦认出他,跟孟富一说,这后果,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抹了一把汗,顾不了那么多啦,走到儿子身边,颜凤忧心如炎,把自己的发现悄悄说了。

火烧眉毛,事情紧急,容不得颜乌多想,他必须铤而走险,下手干掉那两个打手。

晌午吃饭当儿,把牛犊子叫去,两个人找个偏僻地方,颜乌对他如此如此嘀咕一阵。

别看牛犊子长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却是一个非常讲义气汉子,别人敬他一寸,他绝对回敬人一尺。颜乌在物质上是给不了他什么,但是颜乌的虎胆英雄气慨、疾恶如仇,从善如流情操,他膜拜、仰慕,还有颜乌教他识字,他总算把“牛犊子”三个字写的有模有样,心里很是自豪。

天摸黑,孟富这才很不情愿叫长工收工回去。

刚走出地里,前脚踏在回去小路上,“呜哇,呜哇,呜哇”突然又传来凄厉乌鸦鸣叫。

心头惊恐,孟富从马背上摔下来。

来不及叫出声,曾经抢劫颜凤皮货的两个打手已经毙命,倒在地上,五寸毒箭从他们脖子穿透。

另外三个打手吓的,拖起孟富往村里逃窜,连马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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