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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女儿这边一切无恙,马文才也不在山上,等金佛进了两教寺她再回来参拜也是道理。

祝文文见母亲一心想走,劝解母亲道:

“母亲,此时姜家还在为军衣的事发发愁,您眼下过去,怕那冬衣事真有牵连,你也不能免责。

不如母亲就在这黄猴山上好好住着,等那边冬衣的事彻底解决,您再去恭贺不迟。”

祝母本就替母家担心,见女儿说到军衣会有牵连。更是坐立不安,自己身为女儿,哪怕无法替父母消解难题,困难时刻陪伴左右还是可以的。

她长久不见父亲也是挂念,一双眉眼双蹙,愁容不解。

所以次日,趁着祝文文在平息山的矛盾,赵夫人监工时。

祝母交代身边人竟不和任何一人说,也不让身边人声张,自己竟留了书信。带着仆妇丫鬟和护卫自己下山,坐着自己的马车往羽家庄去了。

等小灵子见夫人屋子空了,拿着书信交给祝文文赵夫人时。

祝母此时已经下山一个时辰了。

祝文文展开书信,看母亲信中一片拳拳之心,身为母亲为祝英台这个女儿操心,见到女儿无碍,也放心而行。

身为人女自然又为自己娘家人着急,只盼娘家人解开危难,羽家庄再有出头之日。

信中提及赵夫人,写道:知道姐姐和姜家有开的恩怨,不便当面向姐姐辞行。心中愧疚也有妹妹归来日再相聚。

赵夫人看了祝母留的手书,哼了一声。脸色似有生气还有抱怨,最后眼睛猛然一惊,满眼的惋惜。

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她非要将自己葬送在这个姜家她才甘心。”

祝文文对这个母亲也是心的愧疚,母亲在山上自己没有好好陪伴,母亲走了,自己又没有办亲自送别。

越想越觉自己做的不够,想下山去送母亲一程,难就难在每日睁眼手边至少数十件事情需要她去定夺。

想走不成,不去又不放心。

不免心中愧疚,面沉似水忍不住唉声叹气。

赵夫人知道干女儿的心思,直言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母亲的心思我也明白。我只说一点,我绝不再和姜家人再打交道。

你母亲我多次劝说她她就是不听,既然如此,我以后只认你这个干女儿,不认她这个干妹妹了。”

说罢越想越气,哼得一声,拂袖而去。

留着祝文文一屋子主仆颇为尴尬。

此时祝文文心中所想的是,无论赵干娘愿不愿意。自己也要保证母亲的沿途安全才行。

她只想了眨眼一瞬,还是决定去送母亲一程。

谷大仓看了半天,展臂阻拦道:“公子眼下山上事多,不宜下山,不如我去将夫人送到羽家庄。”

祝文文立刻摇头道:“不可,咱们和姜家闹僵,看着亲,实则不亲。

大舅母能来我们这里可以,咱们去羽家庄万万不可。”

祝文文对姜家那帮人是看透了,眼神冷静道:“我信不过姜家人,平日里高人一等,求人时又说天花乱坠吗。

我那大舅母也只能信她五分,母亲去羽家庄我不放心。”

谷大仓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咱们都不去,山上还有谁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