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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麻姨很古怪?能具体说说吗?”富宁飞随身携带纸笔,现场会有很多重要的细节,所以他有随手记的习惯,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就掏出来用上了。

喻宁点了点头继续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还好这群警察看他脸上受了这么重的烧伤没有多问,否则请市联的人检查的话,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我感觉那天的麻姨不像以往的她——”

富警官伸手打断了喻宁的话:“不好意思,麻烦说清楚究竟是哪一天。”

“哦好。”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和威严的警察说话,心里很慌张,双手都搓汗了:“是在昨天晚上,也就是10月15号17:20-17:50左右,我们去她家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住在死过人的地方会害怕,所以想趁白天过去陪她说说话,顺便劝她搬走来着。”

富警官没有说话,他在很专心的记录喻宁的话,而且他的字迹工整,即使没有横线他也能写出漂亮的一行字。

他打了个手势,喻宁明白这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没想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搬走了,我们还想麻姨一直以来都很珍视这间房子会舍不得搬呢,然后她就跟我们说了些她以前的事,包括这栋房子牵扯的琐事。

到这里都比较正常,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谈及悲伤之事她又会情不自禁落泪,我们都明白她一个妇人家这样活得还是太苦了,但是我们作为普通学生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她几句或者附和她的话让她心情好受些。

再然后,我们主动提出帮她搬行李,她说自己最近力气变大了,连需要两个男人才能搬得动的箱子也能拖动。当然她的原话不是这样,我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后面一句喻宁赶忙找补,否则出了事到时候他还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富警官嗅到了别样的气息,他在刚才记录的这句话画了几个圈,然后坐得笔直,眼神如雄鹰一般盯着喻宁:“她说了这句话,有没有在你们面前践行过?”

“有啊,我们亲眼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拖着那个沉重的木箱出来,我和金覃费了好大力气才搬动那个箱子的!”喻宁环顾四周,坐着看不见他又站起身,终于在角落处发现那个被重新盖上红布的红棕色大木箱。

他指着那个木箱心情激动:“就是那个,你们可以派两个人去搬一下,真的特别重!”

富警官回头打手势让两个男警察试一下,果然很重。

他的眉头不由得紧蹙,如果这两个孩子说的话是真的,那麻姨很有可能就是觉醒者,让市联派人过来果然是明确的选择,只是还不知道对手的等级,最好还是和市联保持联系,方便随时提供支援。

“那你们当时就没有怀疑吗?”富警官的话尽可能简洁明了,这是他做警察多年来的习惯。

“有啊。”喻宁重新坐下来,挠了挠后脑勺:“她当时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出来,还问我们有没有相同症状,又怀疑自己是得了什么病,我们就安慰她,她从那件事过后一直都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