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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永和商会的贸易业赶出云州。”

“就为了唐盼盼要买我这件事?”

夏燚一脸不可思议,这娘们心里在想什么?要对自家产业下手?

谁料越清浅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冷哼一声:

“敢觊觎本小姐的东西,留着过年吗?”

夏燚难以置信的看着越清浅,只觉得她是个疯批。

“谁是东西了?”

*

腊月的京城,寒意侵骨,凛冽如刃。虽未见雪花飘落,但那呼啸而来的寒风,恰似锐利的刀子,刮得人脸生疼。

大皇子君安依旧以黑布蒙眼,身着一袭暗金蟒袍,外披一件灰色貂裘披风。黑金相间的玉冠将发丝束起,双手交叠于袖中,身姿笔挺如苍松,静静地伫立在太极殿外,等候上朝。

“大皇兄,您来得可真早。”

此刻,二皇子君悦行至太极殿,与君安打起招呼,同时压低声音说道:

“已然确定,皇后娘娘要给我母妃定罪,大皇兄,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放心,你母妃不会有事。她伴驾多年,又生了你,父皇断不会轻信她谋害八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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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微微启唇,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应道。

得了君安这番话,君悦总算安下心来,不禁慨叹:

“皇后娘娘当真心狠手辣,我不过策反了兵部的司徒渊,以置换朔州军粮的罪名弹劾太子,她竟要对我母妃和我外公一族下毒手。”

说着,他偷瞄君安的脸色,却见其依旧神色淡淡,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这时,司礼太监立于太极殿门口,朝群臣一挥拂尘:

“上朝之刻将至,群臣入殿。”

此刻,身着各色官服的诸位大臣齐声应道:

“臣等遵旨。”

而后纷纷起身,有序地进入那庄严宏伟的太极殿。

“太子终归是太子,他背靠皇后与镇国公府,根基深厚,若不一举将其击溃,皆是徒劳。”

最终,君安神色冰冷地向君悦丢下这句话,便踏入了太极殿。

君悦眯了眯眼,紧跟其后步入殿中。

今日的朝会,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平和,处处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缘由乃是两大公府掐起来了。

“启禀圣上,永和商会有明国公府撑腰,愈发嚣张跋扈。竟敢在天子脚下售卖赝品,更是目无法纪,殴打顾客。我堂堂镇国公府的五公子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在他永和商会眼中,难道王法荡然无存?”

镇国公孙修气得花白的胡须不停颤抖,指着明国公越松云破口大骂。

越松云一脸嘲讽,据理力争:

“确是我店铺中的打手打伤了孙家五公子。但其中有蹊跷,指使打人的掌事已然畏罪自尽,死得极为诡异,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指责,你个老杂毛莫非是老糊涂了?”

他一番犀利言辞说罢,站在边上的人纷纷离他远了些,都知道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纨绔动了真怒了。

镇国公差点被越松云气的背过气去,被旁边的官员七手八脚的扶住,上座雍景帝忍俊不禁,严肃的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喝道:

“阿云,不得对老国公无礼。”

而就在这时,太子君禾从众臣中走出,向雍景帝禀报:

“永和商会财力雄厚,关系错综复杂,在京城的产业多达千余处。店大欺客之事屡见不鲜,儿臣在龙城司搜集了近三年的状纸,皆为控告永和商会强买强卖、殴打顾客、逃税漏税之举。”

君禾这一出,令朝堂为之震惊,越松云一双锐利的虎目看向君禾,而雍景帝似乎已生怒意,威严的声音压过了众臣的窃窃私语:

“把证据呈于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