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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最好的压惊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比如进行一些令人快活的体力劳动。

水溶一看黛玉这边雨过天腈,立即又支棱了,猪蹄不老实的就往白嫩嫩杏仁豆腐一般的胴体上探去。

黛玉一巴掌拍掉了某人不老实的爪子。

微微抬起身,不自觉的伸手摸上小腹。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给孩子做好表率,小心教坏了咱家小二。

小二?

什么小二!

水溶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旖旎的心思都吓得没影了。

“玉,玉玉玉儿,你是说?”

黛玉双眸含笑,带着几分狡黠和恶作剧成功的小兴奋。

“你瞒了我,那我也瞒了你,这下可算是扯平了。”

水溶又让小青反反复复的扫描了三次,自己上手把了左手,又把右手。

手下的脉搏如同滚珠,水溶掐了一把自己,这才敢确信,黛玉是真的又有了孕信了。

他不是算好了安全期了吗?

咋还中招了呢!

水溶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黛玉坐好,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琉璃水晶一般。

“你也太夸张了, 我是玻璃人不成?”

“我的玉儿可比玻璃珍贵一万倍。

何况前三个月容易胎像不稳,是再小心都不为过的。

哎呀,糟糕——”

水溶一边碎碎念,一边拍着自己的额头。

“早知道我就该报了病,不该带你进宫赴宴的,闹了一场,还受了惊吓,玉儿你不知有没有动了胎气呢。”

黛玉无奈一笑:

“你这可是关心则乱了,刚刚把过了脉,自己都忘了不成?”

水溶这才安心许多,但是睡意也彻底的没了,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像个刚蹦出五指山的马喽。

“你安静点,我眼睛都晕了!”

黛玉无奈的按了按额头,这是哪个山上放出来的猴子啊!

水溶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嘿嘿,他这不是高兴嘛。

“玉儿,令仪,我很高兴!

你说的对,咱们得给孩子做好表率,不如就从胎教开始。

先念哪本书呢?

就诗经吧,多听一听,将来也像她娘一样,当一个清秀逼人的大诗人,到时候人家提起这诗中女杰,除了易安居士,一个是我夫人,一个是我女儿,我也能沾光留名千古了。”

黛玉轻轻捶了水溶一下:

“又开始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了,我不过是有几分痴性爱好罢了,哪里就算得上什么大诗人呢。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是想得远。

何况,这隔着肚皮,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个哥儿呢!

小心他知道了生气。”

水溶哀嚎,耍赖道:

“不要啊!

一个皮小子就够我消受的了,再来一个,郑文文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三天气九顿,那日子过的狗都不如。

菩萨保佑,三清保佑,信男愿意用郑文文的人品,换大神保佑,这胎可千万要是个闺女啊!”

黛玉忍俊不禁,推了推水溶,斥道:

“你这坏人,果然是黑了肚肠,竟然拿旁人去许愿。

郑家大哥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遇上了你这恶人损友。

不过,郑大哥的人品,拿这虚无缥缈的,几乎没有的东西去许愿,你也不怕惹怒了神佛?”

水溶直接笑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哈,郑文文听到怕是要哭晕在被窝里了。”

笑过之后,气氛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水溶定定的凝视着黛玉,眼中的情意涌动,看的黛玉忍不住微微垂下天鹅一般的颈项。

“之前的凤来琴已经制好了,明日咱们一起试音啊。

你操琴,我舞剑。”

“怎么就不能是你抚琴,我来舞剑呢?”

水溶拱了拱手:

“这不是夫人有了小玉儿嘛。

等咱们把这娃娃抓出来,届时才是林女侠冲出江湖的时候。”

黛玉奇道:

“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这时候不赶紧去分肉,倒是有闲心思抚弦弄箫了,小心连汤都喝不到。”

水溶听出了黛玉的试探之意:

“随他们闹吧!

兵在我手里,那些人也不敢过分,没听说嘛,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黛玉噗嗤一笑:

“瞧你,耍赖还耍出自豪感了。”

水溶勾了勾唇,笑容中尽是疏朗潇洒。

“我啊,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真的不后悔吗?

那可是至高的位置。”

水溶偏头望着黛玉,明明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眸子里仍然如同初见时一般,带着纯澈的少年意气。

“那个位置有什么好!

当今费尽心机的抢到了手,结果还不是妻离子散,父子成仇,夫妻反目的下场。

权利啊,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毒药,无论是谁沾上了,都容易变得面目全非。

何况,我这人最疲懒了。”

水溶弯了弯眼睛,将手枕在脑后:

“当皇帝有什么好?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白日里买力气,夜里还要种猪一样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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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肯卖身,朝臣还要逼着纳妾,催生。

地主家的驴都没有那么惨的。

这位置,狗都不坐!”

黛玉喷笑:

“你这促狭的,可把之前的皇帝全都骂进去了!

若真的不好,怎么还那么多人打破头的去抢呢?”

水溶可怜巴巴的看过去,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来:

“玉儿你愿意我被逼着纳妾,然后被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占便宜吗?

哦,还得被催着卖身。

当然,黛玉如果想要当皇后,我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下哦!”

“你敢!”

黛玉知道水溶是说笑,笑着瞪了某人一眼。

“你是那视权利如粪土的,我就是那一门心思钻营的不成?

就算你是个贩夫走卒,我也能同你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

水溶挠了挠头:

“那幸好我投胎技术过关,成了个王爷,不然怕是养不起夫人啊。

毕竟我种啥死啥,真要是当个农夫,咱们全家就得一起饿肚子啦!”

黛玉被逗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坏人,就招惹我吧,偏偏要引我发笑。

哪里就那么夸张了,养花不就是定期浇浇水,松松土嘛,那等娇贵的也就罢了,像野菊,蒲草一般见风就长的,我可不信你也能养死了。

若真是这样,番薯那些你又是怎么研制出来的?”

水溶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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