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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我唯一的报应就是你。”

说着他另一只手扒开她的手心,夺了她那把固执攥紧的枪,丢给裴冬。

薄砚国曾跟他说过,婚姻对于男人来说是利益的产物,绝不可以对任何女人动真心。

情绪一但被人牵动,等同于理智和判断被人左右。

刚才时愿用枪抵着他的时候,他有过短暂的心痛。

从她那绝望愤恨的眼神里,他看的出来——

她希望他死!

但是她到底心里还是有他的。

她还爱着他,所以做不到亲手对他开枪。

因为她,他屡屡改变利益至上的原则,甚至可以把命交到她手上。

而她人就在他身边,却总是不安分的想要飞走远离他!

这,就是她对他的报复!

现在他就算是用链子把她锁在他身边,宁愿她恨她,也绝不会任由她离开他身边,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也抱不到她。

“医生说你母亲内脏器官这几年来一直都在衰竭,能够醒过来本就是回光返照,左右不过这几天的光景。我会选一处风水宝地厚葬你母亲,你也不要太伤心。”

薄霆枭的话意思很明白。

就算陆秀萍没有开枪自杀,她最终也会死。

眼见着时愿拒绝任何人的帮忙,费尽力气的把陆秀萍的尸体搬到床上后,拿出一把木梳,帮陆秀萍仔细的梳理着凌乱的头发,薄霆枭皱了皱眉道,

“云檀说你的身体不能再劳气伤神,你母亲的事我会让裴冬亲自去办,你先跟我回去休息。”

眼见着时愿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薄霆枭上前一扣住她拿梳子的手腕,语气沉冷的警告她,

“时愿,刚才你在自己和江遇白之间没有作出选择,你母亲替你做出的是第三种选择,这不算。只要你现在主动跟我回去,我就放江遇白一马。”